说道,“不许在客家人面前如此放肆。”说罢策马扬鞭赶去。
闵仁白了一眼子让,子让报以浅浅一笑,两人好像相互会意一样,齐声道,“走。”皆策马跟去。
不知不觉,已过去了半个时辰,一行人很快进入了一个小山坳,两侧的高地天籁寂然。关术赞道,“乱石嶙峋,势成高地,扼守要道,正合兵法。”
飞鹰“吁”了几声,按住紫须的辔头,减缓了行进的脚步。
“飞鹰大哥,这儿的山和石头怎么这么恐怖?”子让有些害怕,这里的山势虽不险峻,但此处的山坳呈突兀之势,既没有山林,也没有车辙的痕迹。
“还好。这次是紫须带路,应该不差的。我们稍安勿躁。”紫须上次冲入马场,完全是与飞鹰心意相通。飞鹰记得,紫须那天被拉在了马厩里,没有带它参赛。
“子让,把燧石拿出来,点个火把。”关术也有些紧张,一面吩咐道。
子让刚点起火把,突然山坳里传来悉悉碎碎的声音。
“老大,就是他坏了你兴致。”一人吼道。
“我还用你说。别说话,等他们再进入一点点。”山坳里有一个挥手的黑影,老大在招呼兄弟们靠拢,不过飞鹰没有警觉。
“那是什么?”闵仁眼疾手快,发现了一个黑影闪了一下。众人望去,却什么也没有,只有高处的乱石还有些暗色。
“少见多怪,闵仁。害怕就说出来,像我一样。”子让有些嘲弄地言道。
突然,滚石落下,声势浩荡,挡住了前去的路。飞鹰调转马头,后面有火光和人影冲杀过来,还有人不断地仍火把。
“是哪位朋友,半夜劫道?报上名来。”飞鹰拈弓搭箭,想要瞧一下领头人是谁。
“飞鹰,你诈取百金,好歹也跟我道上的兄弟分点儿。”是策马会帮主姬无方,一阵奸笑。旁边的一帮人众也粗旷地绽开笑来。
关术至死也忘不了他粗狂的声音和晃晃的大耳环,每次赛马会都遭到他一番戏弄,独这次例外,飞鹰算是给自己赚回了面子。关术想到这,看了一眼飞鹰,心里稍稍有点放心。
“墨子公允。我飞鹰凭本事辕门落花,智斗陆用,你何德何能坏我名头?”飞鹰对强盗毫不客气。
“我是城南一霸,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扯几根胡子,地上都要抖一抖,跟我叫狠?识相的给爷把金子都交出来。”领头的姬无方按着马辔头,擎起了火把。
一队人马来势汹汹,足有几十号人。关术扶着马背,伏身压低声音问,“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飞鹰没有回话,对着姬无方直接射了一箭,箭镞从姬无方的发髻穿过。姬无方咝了一声,“好险。”
“怎么样?马贼,不要让格老子我发飙,否则要你好看。”飞鹰模仿着说起了黑话。
“兄弟们,他奶奶的,给我上。”,姬无方惊魂未定,恼怒非常,拔下箭,顺便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踩了一下马镫。
乱石把出山坳的路给堵住了,后无去路。关术抽出剑来不敢做声。飞鹰拿马鞭抽了一下紫须,紫须飞也似地往前猛冲了一下。
不料,前方绊马索突然扬了一下,紫须被横起的绳索重重地摔倒在地。飞鹰趁势在地上滚了几下,看着自己的爱马喘着粗气,脚划拉了几下,已然无法动弹。
一场缠斗不可避免。飞鹰一阵窝火,用连环腿贴地扫了一圈,几人应声倒地,惨叫不已。但很快,其他人就包围了上来。黑夜之中,敌情不明,飞鹰并不占优势。
飞鹰和姬无方战得正酣。突然有人开口道,“把那些畏畏缩缩的呆鱼抓住,金子就得手了。”
飞鹰转身回看,关夫子在马上哆哆嗦嗦,准备调转马头,却不知如何越过石堆。闵仁和子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