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今天是师兄家乡的传统节日嘛?好热闹的样子!”
“唔,可能是吧。”
李明诚也是满心疑惑,他还真不记得村里有什么值得特别庆祝的节日,不仅仅是李明诚,对整个栖霞村来说,这注定是个陌生的节日。
一切都源自李元德,他带回来的“神谕”让栖霞村沸腾了,村民们终于有了希望,在村长的发动下,栖霞村几乎全民参与,甚至还整出个迎神仪式来。
然而兴奋的村民们并不知道,迎神仪式不是莫须有的,它不是村长临时搞出来的,迎神仪式的前身是祭神仪式,整个活动极其,包括祭神,舞蹈、篝火宴会等,其意为驱魔镇邪,庆祝丰收,祈祷风调雨顺……
“唉,看大伙这么高兴,我真不敢告诉他们真相,你说要是碰到恶神可怎么办!那可是要活祭的!”
“呸呸呸,李老头,你他娘的就是个乌鸦嘴,别瞎说,没准是个善神来着……”
“不管是善神、恶神,只要能撑过灾年,死祭不行就用活祭!”村长咬着牙说道。
“活祭!李小眼,那可是要人命的……”李老汉急眼了,再也顾不上村长、族长的体面,直接叫出了村长小名。
“一家哭何如一村哭!活祭从我家里出人,总要活下去……”
这是底层庄稼汉的智慧,他们像壁虎一般,懂得在关键的时候“弃车保帅”,毕竟活下去才有希望。
“唉,这贼老天!”
老人们很是愤懑不平,半截入土的他们经历过太多的事情,三十年前大楚境内掀起的“伐山破庙”,正在他们年轻的时候,老人们经历过各式各样的祭祀,对他们而言,生祭不是陌生的词汇,它意味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伐山破庙”是一项善举,至少对于社会底层是这样,尽管日子依旧清苦,但他们却借此摆脱了上百甚至数千的人祭,再也不用承受骨肉分离的痛苦。
从前,栖霞村的余老们也是这么想的,他们甚至没有向后辈提起过那段黑暗时光,三十年过去了,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提及,没想到到老却撞上这么一摊子事。
老人们就这么散了,他们各自回家准备着可能会出现的活祭物品,扎纸、香烛、牲畜,还有活人……
李老汉刚从村长家出来,就撞上了自己的大儿子李永仁,看着老大那慌张的模样,积了一肚子火气的李老头瞬间就炸了,对着李永仁劈头盖脸一顿骂。
“你慌什么慌,你是咱们家老大,碰到事就不能稳重点,一天天的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李永仁不敢还口,生怕惹老头子生气,只能耷拉着脑袋,由着老父亲骂着。
“呼呼,说吧!出啥事?”老当益壮的李老头足足骂了有一炷香,心中闷气也去了一大半,这才趁着换气的时候,问起老大正事。
“啊?”
“你小子是不是没听!”
“爹,明诚他回来了!还拐带着一女娃儿,不知道是不是私奔……”
眼瞅着老父亲又要暴怒,李永仁赶紧卖了自家儿子。
“嘿,还是孙子有出息,十五六岁就能带女娃儿回家,比你小子年轻的时候有本事,赶紧回家去,我要看孙子去,看见你我就生气!”
“爹,那小子不是在外面学道么?这就回来了,还带个女娃儿,您不管管?”
难道是剧本打开的方式不对?李永仁还指望老头子转移目标,把火力集中到自家儿子身上,怎么听老头子这么一说,好像是在夸那小子呢?
“学道?那玩意什么时候不能学,成家立业、传宗接代才更重要!你这当爹的咋不替自己儿子好好考虑,要是跟你似的,二十来岁才成家,老头子我入了土也抱不了重孙了……”
“那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