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十一岁,杨雪十岁,熬过了一个寒冬,春寒料峭的时候穆念慈病得越发严重了,穆念慈的命数还是来了。杨家兄妹靠着小聪明投机倒把做小生意讲日子过得渐渐好了,穆念慈也不用想以前那般操劳,看着卧床几个月杨家兄妹眼泪婆娑,看着面无血色憔悴不堪再次陷入昏睡的娘亲,杨雪控制不住抽泣,“娘亲,醒来,雪儿给你做了您最爱吃的河虾和芙蓉酥,娘亲起来尝一口,一口也好,娘”
穆念慈清醒的次数越来越少,昏睡的次数越发的频繁,杨家兄妹倾尽家财寻医问药也无法挽回娘亲的病势,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穆念慈被这病困这么得短短几个月时间整个人就像一朵枯萎凋零的花朵。
大限将至,穆念慈睁开她混沌的眼,难得的清明,看着床前她最割舍不下的两个孩子“过儿,雪儿,娘,对不起你们,娘再也不能照顾你们了,剩下你们兄妹孤孤单单,你们个一定要好好的,好好活下去,每天都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做好人做好事。我,我要去见你们的爹爹了。康,念慈来陪你了。”说完穆念慈就闭上了眼永远离开了。
杨家兄妹再也控制不住,伏在娘亲身上痛哭流泪。十年的感情,仿佛几万把刀在杨雪心尖乱割,痛的她快喘不过气来,在这个世界至亲至爱之人就这样撒手人寰。走的这般突然,走的这样不能停留,穆念慈这样一个伟大的母亲,倾尽她所有的爱,分享了一半的母爱给她这个路边捡来的弃婴,视如己出,是那么纯粹那么的毫无保留。
心痛的撕心裂肺,嗓子也哭破了,“哥,哥,娘亲走了,娘走了,我要娘亲,娘亲不要走,不要抛下雪儿。娘亲,再抱抱雪儿。”杨雪俯身在穆念慈尚有余温的躯体上哭喊。
杨过抱住杨雪,同样的满脸泪水,抱着杨雪和穆念慈,安抚道,“妹妹,娘不在了,爹也不在了,这世界是只剩我们两个孤苦伶仃了。小雪儿别怕,有哥哥在,你永远不用害怕,哥会保护你,谁也别想欺负你。”
杨家兄妹相顾无言,穆念慈一病拖了几个月,家里也无什值钱东西,房子里空荡荡的。伤心难过,兄妹俩亲手埋葬了娘亲,本就异乡漂泊也没亲朋好友相助,教他们怎么处理这身后事。坟前祭拜,杨雪对杨过说“哥,我想去找爹的,娘亲一直思念逝去的爹爹,我们去找到爹爹让他们合葬在一起。”
失去娘亲的杨过仿佛一夜就成熟了,“嗯,娘曾经说过爹葬在嘉兴铁枪庙附近,娘没了,这也算不得我们的家了。咱们去找爹爹,然后找一出风景好的地方,把爹娘合葬在一起。”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在坟前叩拜娘亲,回那破屋随便拾掇拾掇准备上路。
十岁的小姑娘也张开了,杨雪眉清目秀也是个小美人胚子,杨雪对杨过说,“哥,此去嘉兴不知道多远,我女子打扮恐有不便,我还是跟哥哥一样做男子打扮,这样方便许多。”说罢,杨雪按着男童梳了个发髻。
“哈哈,还是小小雪思虑周祥,这样一打扮,哥也没分辨不出你是女孩子了。”习惯性又揉揉小妹的头。
杨雪拍掉兄长的手,道“哥,以后别叫我小小雪了,一开口就知道我是女孩子了,哪里有男孩子叫小小雪。”
“行行行,有外人我就喊你弟弟,就咱俩我还是叫你小小雪。”杨过冲杨雪挤眉弄眼。
家里能卖的能典押的都换银子给穆念慈买药了,这穷的是真的叮当响,两兄妹也没啥收拾的,几件旧衣服,几文钱,旧衣服舍不得丢,都是娘亲一针一线缝制的穿在身上留个念想。
一路上风餐露宿,一路问去嘉兴的道,也没个定所,饥一餐饱一顿,也没有什么骑行工具,野外就抓点野味吃点野草,碰到集市给别人打小工赚几口饭钱,实在没法子也偷过抢过乞讨过。兄妹俩倒是不会撇不下脸面。开始饥寒交迫,杨过听从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