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泽廉不置可否,却也顺从地跟着许轻舟走出了电影院。
站在影院门口,许轻舟手里抱着一大桶还没消耗的奶味爆米花。孟泽廉见了,眼神晦暗不明:“几年不见,你的口味还是没变啊。”
“已经变了。”许轻舟抿嘴,抬眼看他:“时间是位魔术师,你难道不知道?”
孟泽廉似乎对这句话毫不在意,只是认真地看着许轻舟的眼睛细细道:“其实有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是以蜷缩的姿势,我突然就想到你,然后就在想象,你在我怀里,我抱着你,然后蹭了蹭你,就觉得好幸福。”
“许轻舟。”孟泽廉定定地看着她:“我真的很想你。”
许轻舟被这句话直戳心脏。
许轻舟不知道怎的,就很难过,她不由得想起那段时间,只要一放空就忍不住压抑的日子,她的心底泛着酸意,就像阴雨天黑压压的乌云,让人看着都难过得不行。
但她还是强压下心里乱七八糟的情绪,想要快刀斩乱麻:“那你可能想太多了,我可不是一坨矮冬瓜喜欢跑别人怀里蹲着,再不济,就冲我这身高,起码也是条胖丝瓜好吧。”
说到这,她的脸上也带上了冷意:“而且,我也没这爱好。”
“轻舟”
孟泽廉似乎想说什么,却被许轻舟打断:“孟泽廉,你这样真挺没意思的,我没那么多的耐心,你说的这些话,对几年前的我可能还有点作用,可现在”
室外夕阳西下的阳光仿佛回光返照一般,愈发地明艳。它们似乎知道许轻舟此刻的悲伤,于是争先恐后地跑到她身上,让她变得暖暖的。
许轻舟勾勾唇,挑眉:“你觉得还有意义吗?”
“你真是绝情。”孟泽廉笑:“我也真是的,在你面前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明明对自己没有信心,却又偏偏要装作很自信的样子,跑来挽回你。”
许轻舟也笑,话里却是淬了毒一般:“你是不是对挽回这个词汇有什么误解?挽回是指使已成的不利局面好转或恢复原状。很明显,我俩的生活连交集都没有,更谈不上什么扭转局面了。”
“我以为我的出现对你而言,是种惊喜。”孟泽廉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失望。
许轻舟嘲弄道:“如果时间能回溯,这可能真是惊喜。可是,这些年来,你有很多次机会来找我,我想过我俩久别重逢会是什么样,甚至不断地在脑海里预演,可你并没有来。孟泽廉,我不信你,我也不信我自己。就在看电影前,我找错了路,我以为是对的,就一直走啊走啊,走到脚痛了,还是不死心。最后才知道,我和目的地原来竟是背道而驰。”
“他们说得对,及时止损是种高品质。我想,我也应该这样做。”
孟泽廉摇头,并上前握住她的手腕,神情哀伤:“不对,这不叫止损,最后你也到了目的地不是吗。许轻舟,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你又要和我谈真心吗。”许轻舟颇为无奈:“可是你在我心里,就像是狼来了里面的那个孩子,已经没有信用度可言了。”
“就这样吧。”许轻舟拂掉孟泽廉的手,言笑晏晏地看着他道:“孟泽廉,再见。”随即,转身离开,走到拐角处,许轻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看到孟泽廉低着头木愣愣地站在那里,浑身上下透出的遗世孤立的绝望气息让人心惊。
许轻舟咬紧牙,快步离开。
可当初被放开的人明明是她啊。
走在路上,心底的委屈便铺天盖地地向许轻舟涌来,让她忍不住掉眼泪。她真是太难过也太委屈了,没有任何时刻,令她如此想念许墨,她想要快些跑回家,然后在他那里汲取一些温暖。
就在这时,苏冉来了电话。
许轻舟掩饰好情绪,接通了电话,苏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