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沐白已经在树下叫她了,“喂,天草,该行动了,你别是睡死了吧?”
“是是。”她无奈地翻身,软绵绵地落在戴沐白面前,盯着眼前冷俊的脸庞,眼神复杂,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颓丧地走了。
看见这张脸突然有点想揍人。
但是转念一想,她有什么资格呢。
人世间真是充满了无奈啊,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什么的。
“???”戴沐白满脸问号地看着这一系列表演,“你这是什么反应?”
“突然觉得有点遗憾。”天草挥了挥手,将情绪调整回来,“关于你这张脸。”
“你意思是我长得很遗憾吗喂?!”戴沐白追上去,突然关心,“诶,我觉得你今天一天都不大对劲啊,这两天干嘛去了?”
“去——”天草斜眼一看,这家伙哪里是在关心,明明是一副八卦的嘴脸。
“去看了一场感人至深的好戏,让我学会深刻地反省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也看清了漫漫人生道路上遮挡的迷雾,我的世界打来了一扇崭新的大门,现在陷入了新的迷茫。”这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虽然某种意义上说的都没错。
“哦。”戴沐白一脸懵逼地走了,当对上朱竹清疑惑的目光时,他嘴角抽了抽,“简单来说,就是又犯病了。”
神经病,没得治。
间歇性郁闷症么,朱竹清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谢谢。”
“不用谢。”戴沐白摆摆手,眼底的八卦之火越烧越旺,“话说你干嘛不自己去——当我没问。”
八卦之火瞬间被朱竹清眼底的寒冰击溃。
朱竹清转身走开,轻轻摇了摇头,她倒是想自己问,但是某人今天一回来就一直一个人闷着,而且貌似在有意无意地躲她。她去问的话,大概率什么都问不出来就会被糊弄过去。
现在看来戴沐白的待遇也是一样,躲她什么的,也许是她多心了。
另一边,马红俊勾着天草的肩膀,手指在她脸上可劲儿戳,“亲爱的,你今天一天这是怎么了?”
一向比她还活跃的人竟然比奥斯卡还没存在感。
“没什么。”天草从朱竹清和戴沐白那边收回注意力,也戳了戳她,“你有没有觉得”
“没有!”赵无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们身后,“干什么呢一个个交头接耳的,准备出发了。”
“是是——”正要归队,天草突然浑身一凛,因为她感受到了一个比天梦哥还强大的气息在急速逼近。
赵无极的反应更快一些,直接低吼一声,大力金刚熊附体,强壮的身躯护住学员们,抬头紧盯着密林深处,整个人紧绷精神,如同蓄势待发的利箭。
天草也瞬间判官附体,即使有赵无极的挡在前面,这让她毫无抵抗力的巨大压力还是笼罩着全身。
此刻是她有生以来头一次体会到真正意义上的危机,牙齿在打颤,膝盖也在颤抖,冷汗转瞬间打湿了衬衫。
“好强”
面对冰帝和雪帝时,身边有天梦和王成护着,而且她们也在有意压制自己无意间透露的威压,所以她并未亲身体验到超级魂兽的强大。
而这次,她是真正直面这份强大,仅仅是逼近时身周的威压都足以令她丧失战斗意志。
“原来我身边的一直是这样的怪物啊”她扬起嘴角似是在苦笑,眼底却燃起一丝不服输的意志,扶着旁边的唐三挺直腰杆。
尽管在感情上优柔寡断,在其他地方她可不允许自己认输。
不然的话,她岂不是一无是处了吗。
“你没事吧?”唐三不明白为什么赵无极和天草都会如此紧张。
天草和天梦哥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