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得打了几下冷颤。
老陆笑眯眯地站起身来,“怎么样?这泉子我还没想好叫什么呢!”
方检掏了掏口袋,摸出两支烟,递给了老陆一支。他又上下摸索了一遍,却没找到打火机。
老陆看着他笑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划拉了两下,就点着了火。他给方检和自己点上烟,深吸一口。
“这烟肯定是好烟,就是劲儿不够大。”老陆嘿嘿地笑了两声。
方检走出山洞:“朋友给的,玉溪。”他掸了掸烟灰,“这泉子就叫冷水泉吧,直白好记!”
老陆点点头,“这还真是名副其实,”他掐着烟,看看被风吹而飘红的火光。
“玉溪是好烟呐!”
两个人围着整个月山转了一圈,差不多四个小时。
老陆说,其实这里开发的旧煤矿那边儿电力设施都挺齐全,就是远的这边儿需要重新办电。但不管怎么说,这样到底是能省下一部分的。现在这个时候,能省一分也算一分。
方检跟着老陆转悠了一圈儿,心里也大体有个数了,他打算把原来的煤矿那边儿保留着,矿井这部分都可以做成主题式的真人s。
后面的这片没开发完全的山,一半先种树,修复植被;另一半稍作休整,尽可能制造比较原生态的生存训练基地。
以林养山。
主要问题就是要在山脚下建大本营,为这些户外爱好者住宿餐饮的地方以及器械库房。
两个人回到铁皮房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
老陆抬头看看远处的落日:“明天看来天气不怎么样啊!”
他指指天空,除了那红色的一轮,仍然满幕苍白。“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这太阳落山,一点儿红云彩都没有,估计这天啊,够呛喽!”
方检也抬头看,目及之处,阳光微弱。
他一边戴手套一边回头说,“老陆,等着我要是拿下这块地儿来,还请你看山,你就不要走了!”
老陆听了这话,双唇蠕动,高兴地说不出话来。
“我走了。”方检挥挥手。
他不想让老陆出来送,可老陆却十分坚持,送着送着就一直把方检送到了公路上,而那公路离老陆住的铁皮房有一里地多远。
何文娟等了方检很久,一直不见他回来,焦急地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桌子旁边儿来来回回,踱来踱去。打了五六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她怕得要命,拨了一遍又一遍。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srry”何文娟挂断了电话,按捺住心中的烦躁,随手打开电视,正好是东新市新闻频道。
“本市东山区发生一起连环追尾事故,一辆摩托和两辆大货车碰撞,一人死亡,两人受伤。据悉死者为摩托车主,我们连线记者胡乔发来现场报道”
何文娟听了愣在那里,呆若木鸡。她心脏激烈地突突跳。
她捂着嘴,差点就哭了出来。
还没等看完,她就飞快地跑到衣架上披上大衣,拉开门就要冲出去。
方检就站在门口,正抖着肩上的灰尘。还没等他敲门,门突然就开了。
何文娟就站在门口,眼睛红红地,像是哭了一场。现在正呆呆地看着他,手上还搭着自己的大衣。
他愣了一下,“你这是怎么了,要干嘛去?”
他话音刚落,何文娟就扑过来他怀里,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儿使劲地捶打他。
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是任她捶打着自己。
“你这个混蛋,我还以为你”何文娟打得没了力气,只是不断地抽泣着,“我还以为你死了,你这这个王八蛋”
方检往屋里一瞥,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