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过晚饭,到音乐广场上散步,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何文娟刚换好鞋,正要把高跟鞋往鞋柜里放。
“别动!”方检伸出手。
何文娟一下子脸就红了,她看着对方清澈的双眼,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
“头发上有片叶子。”方检摘下她发上的叶子,然后笑着拿给她看。
何文娟抬起头看着他突然笑了。
方检看见她眼睛亮晶晶的,他不禁低下了头。
他们呼吸相触并且微微颤抖,定定地互相看着对方,目光清澈。
方检低下头亲吻何文娟的唇。
稍微有些干燥。
他眼神清明,而那一吻绵长。何文娟也回以深吻,似乎要把这一生的情愫都发泄在这一个亲吻里。
在这个亲吻里,时间静止,世界悄无声息,黑夜永远只在窗外,光明永远都属于未来。
他们相互拥抱着,似乎要把对方揉碎在自己身体里。
他的眼睛黢黑如墨点,带着潮湿的欲望。她的眼睛迷迷蒙蒙,模糊不清,像是下了一场江南的长雨,烟水朦胧,水汽和情思氤氲了一整个眼眶。
他们从门口紧紧相拥直到到卧室,他喘息着,声音沙哑,“你这个样子很好看。”
灯光下,她的身体在灯光下像是一壶倾泻牛奶,乳白色而细腻,丰满的胸部,平坦的小腹,纤细的双腿,就在光下闪耀着诱惑的美感。
她柔软得如同一汪清泉。
他吻她的时候,她感到一种尖锐的疼痛从胸腔中生长。可她并不因此而痛苦,窗外的深蓝夜幕里满月已经升上中天,她感到欣喜和快乐。
她攀住方检的脖子,手指轻轻地摩挲着他的发际,他的鬓角,她俯身似的在他耳边吹口气,留下一个又一个热热的带着潮湿的吻。
她笑着轻轻地问道,“方检,你快活不快活?”
方检没有回答她,而是发了狠地侵蚀她月光白的身体。他看着她因为快乐而颤抖着,喘息着,像浪花在海上翻滚跳跃。
她下巴抬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他们的汗水滴落溶在一起,淡蓝色的床单洇成深蓝的小圆点,然后不断放大。
当这场风暴平息,方检躺在床上已经沉沉睡去。
何文娟睁开眼睛,看着他已经安然睡去的脸,她伸出手,隔着空气一点一点描绘他的眉眼,描绘这幅她念念不忘的眉眼。
他的眉峰,
他的鼻梁,
他的颧骨,
他的嘴唇,
他的下巴。
这个她在梦里梦见过许多次的人,此刻就在她咫尺之处,她触手可及。
方检已经发出均匀的呼吸。
她听着,不由得笑了起来。
“真好。”
她转过头看看窗外朦胧的月色,迷迷蒙蒙,像是一阵漂浮的烟霭。
于是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清晨,方检把何文娟送到了新安五中后,就直接去了月山。
出了隧道就看见了月山有些模糊的轮廓,这天天气有些阴,太阳也仅仅发着苍白的光。空气中像是浮着一层薄烟,均匀地弥散在空气中,使人觉得这只是一星半点的水汽。
摩托车渐渐驶近了,他到了刚停下车来,就看见一座小型的废弃煤矿。
那煤矿虽然废弃了,但各种以前的设施都在,除了看起来人烟了无踪迹和设备稍显破旧之外,其实也还算得上完善。
月山脚下还有一座小铁皮房,周桓说,虽然这里停矿了,但是还没到承包期结束,所以那煤矿主就留了一个六七十的老头在这看着。
他站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