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义愤填膺,福伯刘从和小柔心里暗暗欣喜。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如今这么多人帮忙声讨苟父子,还用怕那十来个庄丁么?
赵凡带领大伙,气势汹汹的杀奔后院而来,为了保险起见,让小柔回去取上倭刀。
路上碰到赵府的底层奴仆,他们问明情况,想起这对父子平常的恶行,也都自觉加入,声势更是浩大了。
有几个巡逻庄丁看见这架势也都吓得不敢吱声,偷偷溜走。
赵凡走在最前头,小柔韩世忠两大弟子雄赳赳气洋洋的左右护法,他感觉今天自己一定很威风,可惜没有锣鼓旗帜来造势。
落日的余晖洒在赵府大院,若在往常,此时早已经炊烟袅袅,菜香四溢了,可是今天没有菜香,反而多了几分杀气,惊得飞鸟扑棱棱飞走。
最后面那个院落很安静,往常这里一直有两个守卫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连守卫也都撤了。
“不对啊,难道那对苟父子放弃抵抗了?”刘从感到今天有些不寻常。
福伯比较乐观,他已经准备好扬眉吐气,抽苟德两耳光报当年之仇,笑着说道:“如今少爷带领这么多人过来,还敢抵抗的话简直是自己找打,或许他们已经众叛亲离了吧。”
“不对!”刘从摇摇头,肿的猪头一样的脸上神色比较凝重,眨着熊猫眼说道:“少爷的实力他们不是不知道,还敢挑衅,说明有恃无恐啊。”
说话间,赵凡已经带人冲进了小院。
一株大槐树,遮住了半个院落,显得静谧阴沉,槐树下摆着石桌石凳。
石凳上居中坐着一个中年人,他两边分坐着苟德苟笙父子,三人在悠闲的喝茶,丝毫没把赵凡带领的这一众庄户放在眼里。
那黑衣人一身官衣,怀中抱剑,身材魁梧,双眸阴沉,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齐不平,齐捕头!”韩世忠脱口而出,脸上露出一丝惊恐之色。
赵凡生疑,问道:“你说什么?”
“那是恒州府衙捕头齐不平,号称本州第一神捕,曾是天下英雄榜上的人物,师父,点子太硬,咱们撤吧。”
这韩世忠梦想成为韩大侠,所以对天下武人了如指掌。
原来他也有怕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桀骜不驯的韩少年流露出退缩之意。
“本州第一神捕!”刘从眼睛发直,不由得擦了擦冷汗:“没想到苟父子面子这么大,怪不得这么放心呢,连门口守卫都撤了。”
韩世忠的好武在众乡亲中间很出名,所以大家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更何况那齐不平一身官衣,普通百姓见了就害怕,大部分人都已生出退缩之意。
其实捕头这个职位隶属与各个衙门,属于吏,并非朝廷编制内的官员,但他们手中的权利的确是非常之大的,远非一个小小山村乡绅能抗衡。
此时,苟笙洋洋得意的站了起来,倒背双手,一步三摇的来到赵凡跟前,轻蔑的说道:“赵大少爷,不知你来所为何事?”
特么明知故问。
“你可认识那姑娘?”赵凡指着金莲冷冷的说道。
“认识!认识!”苟笙的眼睛上下扫视金莲,色眯眯的笑道:“曾玩儿过的,怎能不认识?她可是又想本公子了,主动来投怀送抱?”
赵金莲被他看得站立不安,回身扑倒父亲肩头,小声抽泣,香肩抖动。
赵庆丰老汉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怪只怪莲儿命苦,少爷,您能站出来老奴已深感厚恩,咱们回去吧。”
他见对方来了厉害帮手,还是官家身份,这仇是无论如何都报不了了,只能打碎门牙往肚子里咽,只是可惜了女儿的一辈子。
“老子管他七不平八不平,身为公门捕头,不思为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