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南下,路过新野的时候,他还特意去拜访了严光,可惜严光不在家,刘秀也没有时间等严光云游回来,他在新野停留一日,第二天,动身起程。
一路无话,刘秀的仪仗队伍通过邓县,进入南郡,来到黎丘。
目前的黎丘城已经被汉军围了个水泄不通,以岑彭为首的汉军,环城扎寨,形成了一圈铁桶阵。
秦丰也不是没有做过突围,可是没用,几次的突围行动皆被汉军打退,反而自身还损兵折将甚巨。
最近这段时间,秦丰也不突围了,就是和城外的汉军干耗着。
南征军主将岑彭,率领满营众将,出营迎接刘秀。
见到刘秀后,岑彭诸将纷纷单膝跪地,插手施礼,齐声说道:“微臣参将陛下!”
刘秀上前,托住岑彭的胳膊,把他搀扶起来,接着又向其余众将摆摆手,说道:“诸君请起!”
“谢陛下!”
众人起身后,岑彭又向刘秀拱手施礼,说道:“微臣在南郡征战多日,未能擒下贼首秦丰,还请陛下恕罪!”
刘秀含笑说道:“南征的战报,我都有一一细看,君然在南郡的作战指挥得力,率领我汉军将士重创秦丰、田戎二贼,战功彪炳
,又何来的恕罪一说?”
他对岑彭在南郡的作战很满意,要说不满意,也就是在前期,岑彭打邓县的时候,竟然被秦丰竟然拖了数月之久,这让刘秀大为恼火,还特意下诏,狠狠斥责了岑彭一番。
岑彭倒是知耻而后勇,接下来的战事,打得那叫一个精彩,把秦丰都算计到了骨子里。
他们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进大营。
进到中军帐,刘秀居中而坐,岑彭坐在他的下手边,再下面是汉军众将。
刘秀问道:“秦丰被困黎丘多久了?”
“回禀陛下,已有数月!”
刘秀沉吟片刻,问道:“黎丘城内的粮草可还充裕?”
众将面面相觑。
最终还是岑彭开口说道:“黎丘城内的粮草甚多,虽说田戎的数万兵马逃入黎丘,但以黎丘的屯粮来看,秦丰至少还能再坚持数月。”
刘秀哦了一声,眯缝着眼睛,沉思一会,说道:“明日,我亲自去到城前,劝说秦丰归降!”
仗打到这一步,秦丰已经没有胜算,可以说投降是秦丰唯一的出路。
倘若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不损一兵一卒的招降秦丰,刘秀愿意给他活命的机会。
朱祐眉头紧锁地说道:“陛下,秦丰老贼冥顽不灵,只怕不会听进陛下的劝言。”
刘秀笑了笑,语气轻快地说道:“只要秦丰还没老糊涂,他会选择投降的。”
当晚,刘秀正在寝帐中休息,外面传来虚英的召唤声:“陛下!陛下!”
刘秀从床铺上坐起,看看身边的阴丽华,还在熟睡当中,他披了件衣服,从寝帐中走出来。
到了外面,他看眼难掩喜色的虚英,问道:“什么事?”
虚英将手中的竹简递交到刘秀面前,面带笑意地说道:“陛下,东征捷报!”
刘秀眼眸一闪,急忙把竹简接过来,展开细看,看罢之后,刘秀慢慢放下竹简,禁不住仰天长叹一声,说道:“天佑汉室,天佑我大汉江山!”
这封奏疏,是由睢阳传过来的,吴汉亲手所写,内容很简单,东征军现已攻克睢阳,刘永业已被杀。
吴汉和盖延,率领东征军,攻打睢阳,刘永坚守不出,拼死抵抗。
汉军难以攻克睢阳,战事也随之被拖延了下来。
最近,正是秋收时节,汉军在盖延的主张下,将睢阳周边的庄稼收割个精光。
要知道睢阳被困数月,城内的粮草已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