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照顾他,看起来刘秀反而更像是兄长。
“承蒙陛下恩宠,微臣在府中衣食无忧,身子想不好都难啊!”
刘终乐呵呵地感叹道。
刘歙的封地在豫州的泗水郡,也就是挡下的沛国郡,他是有封地的。
而刘终的封地是齐地的淄川,目前齐地正被张步所占,所以刘终的封地是只有其名,并无其实,他目前一直住在洛阳的王府里。
虽拿不到封地的食邑,但朝廷也会每年发放俸禄,没有封地食邑那么丰厚,让供养一座王府,是卓卓有余了。
刘终话锋一转,正色说道:“陛下的确不太适合住在驿所,就住在父王的宅子里吧,陛下别再推辞了。”
听刘终这么说,刘秀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刘歙在叶城不是有一座宅子,而是有好几座宅子,都是他从县府手中买下的。
南阳经过连年战乱,人口流失严重,很多宅子都被空了出来,无人居住,最后落入县府的手里。
对于王侯贵胄来说,这也是一条不错的生财之道。
他们并不需要花多少钱,便可以从县府手中买下一座大宅院,哪怕以后再转手卖掉,或
者租出去,那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这就是权势的魅力,手里掌握了权势,所能找到的生财之道太多了。
来到刘歙提供的宅子,刘秀举目望了望,这座大宅子称得上是豪华气派。
他回手把阴丽华从马车里搀扶出来,见状,一旁的刘歙和刘终齐齐施礼,说道:“阴贵人!”
对刘歙、刘终二人,阴丽华也不陌生,以前刘秀和阴丽华成亲的时候,他父子二人都有来道喜,后来在洛阳,刘秀举办宗亲宴会的时候,也时常能见面。
阴丽华柔声说道:“泗水王、淄川王!”
刘终笑道:“阴贵人的气色比以前好了不少,现在可更是光彩照人啊!”
这种近乎于轻浮的话,旁人是不敢乱说的,但刘终和刘秀的关系太熟了,用自家兄弟来形容也并不为过,之间没有那么多的君臣之礼,也没有那么拘束。
听了刘终的夸赞,阴丽华忍不住笑了出来,下意识地看眼刘秀。
刘终也看向刘秀,说道:“陛下以后应多带阴贵人出宫走走才是。”
“阿终说得倒是轻松,可又哪有那么容易?”
刘秀无奈地摇摇头。
说着话,众人一同走进宅子里。
在宅子的厅堂,众人纷纷落座。
刘秀和阴丽华居中,刘歙和刘终一左一右。
至于李简等县府官员,厅堂内可没有他们的座位,众人只能站在外面的院子里。
刘歙笑容满面地说道:“以前,王莽为祸南阳,后来又有邓奉为祸南阳,南阳破败,民不聊生,现在南阳得到天子的照拂,可谓是焕然一新啊!”
刘秀看眼一个劲给自己戴高帽的刘歙,幽幽说道:“我进入叶县时,有一群人拦住了仪仗。”
刘歙和刘终脸色一变,前者皱着眉头问道:“陛下,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阻拦天子仪仗?
微臣定要去严惩于他!”
刘秀慢悠悠地说道:“来人自称姓王名奔。”
说着话,刘秀拿起茶杯,慢悠悠喝了口茶水。
听闻王奔的名字,刘歙和刘终的脸色心头同是一震。
刘终眉头紧锁,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父亲。
刘歙眼珠转了转,说道:“大胆刁民!陛下放心,微臣定会去严惩此贼”不等他把话说完,刘秀放下茶杯,转头看向刘歙,说道:“王奔阻拦仪仗,是为了告御状,泗水王可之他要告的人是谁?”
“这这”“正是泗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