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眨眨眼睛,又一头倒在了床榻上,继续背对着众人,小声嘀咕道:“我现在挺好的”做了敌军的俘虏,又怎么可能会好?
面对严光,朱祐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看他这副样子,邓奉嗤之以鼻。
严光倒是体贴的没有久留,说道:“今日天色已晚,仲先早些歇息,等明日天亮,我再来看你!”
说着话,他转身走出了营帐。
邓紫君活像个跟屁虫似的,紧随其后,也出了营帐。
邓奉笑了笑,说道:“看你这副肥头大耳的样子,原来也知羞。”
朱祐气恼地再次从床上坐起,怒视着邓奉,说道:“肥头大耳怎么了?
我老朱碍着你了?”
“行、行、行!我不和你吵!你就安心在这儿待着吧!”
邓奉又哼笑了一声,也出了营帐。
“有能耐,咱俩就拿起家伙,真刀真枪的打一场!你若能打赢我老朱,也算你邓奉有本事!”
朱祐冲着帘帐那边大声吼道。
可惜,根本就没有人回应他。
朱祐一拳打在床铺上,摇头说道:“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
严光原本还挺担心朱祐的身体状况,现在见到了朱祐本人,他的心也彻底落下了。
朱祐身上没什么伤,人也没怎么瘦,显然,在邓奉这里,他并没受到虐待。
对于这一点,严光还是挺欣赏邓奉的,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具备邓奉这么宽广的心胸。
刚刚朱祐在营帐中的怒吼声,外面的严光也有听到。
邓奉走到严光近前,颇感无奈地说道:“子陵都看到了吧,仲先哪里像是俘虏,他更像是此地的地主。”
严光被他的话逗笑了,拱手说道:“元之大义,请受子陵一拜!”
说着话,他向邓奉深施一礼。
邓奉连忙伸手相扶,说道:“子陵太客气了,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奉虽是一介武夫、粗人,但也明白这个道理。”
他的仇人不是朱祐,而是吴汉,以及吴汉背后的刘秀。
他话锋一转,笑道:“难得今日与子陵相见,走,我们去喝几杯!”
严光没有拒绝,和邓奉去到了中军帐,邓紫君也跟了进来。
平日里,邓奉是不准她进入中军帐的,但今日严光来了,邓奉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没有多说什么。
他感觉邓家人在感情这方面,都挺苦命的。
他的叔父邓晨,与婶子刘元如胶似漆,恩爱无比,但最后却生离死别。
他和袁菲儿,两情相悦,最终却也是天人相隔。
小妹对严光情有独钟,而严光偏偏醉心于道家,淡泊名利,清心寡欲,来去随性,活得像是个散仙。
对于邓家人来说,这情关是一个比一个难过。
想到这里,他长叹一声,拿起酒杯,说道:“来,子陵,你我喝一杯!”
严光和邓奉碰了下杯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邓紫君在旁充当下人,拿着酒壶,给他二人斟酒。
虽说是干着下人的活,但她一会看看大哥,一会又看看严光,一脸的满足,眼睫毛都快笑开了花。
难得能见到小妹如此高兴,邓奉把酒壶接了过来,给邓紫君也倒了杯酒,说道:“小妹,你陪大哥和子陵,也一起喝点!”
邓紫君怯生生地看眼严光,娇滴滴地应道:“好!”
邓奉看向严光,问道:“上次一别,子陵都去了哪里?”
严光含笑说道:“青州!最远时,走到了成山角。”
邓奉一脸的茫然,问道:“成山角?
那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