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落下的惯性,冲击力之大,又岂是他区区一名屯长能抵挡得住的?
屯长手中剑应声而短,连带着,半颗脑袋被赤霄剑斩飞出去,只剩下半颗头颅的尸体摇晃了两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然后向前扑倒。
土墙下面,还有不少的五校军,看到己方的屯长被杀,人们吓得脸色煞白,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刘秀提着剑,欺身而上,一走一过之间,赤霄剑画出一道道的红光,伴随而来的是一道道喷射出的血雾。
他从营堡的南侧土墙,一直冲杀到北侧土墙,死于他剑下的五校军兵卒,不下十余人。
到了北侧土墙这里,举目再往前看,是一扇木质的小城门。
刘秀疾步来到城门近前,一剑下去,将门栓斩断,而后将赤霄剑向地上一插,双手抓着门板,将城门缓缓拉开。
他完全是凭借自身的武力,将一座由数十名五校军驻守的小营堡打穿。
刘秀没有理会背后零星的交战,他出了营堡,又开始向第二排的营堡冲去。
五校军的防线,不可谓不完善,对付寻常的军兵,绰绰有余,但对付洛阳的精锐之师,而且还是由刘秀亲自统帅的精锐之师,的确是有些不够看的。
营盘外围防线的战报,接二连三的传入五校军大营中军帐。
坐镇中军帐的王彦脸色难看,额头冒出一层的虚汗。
他在中军帐里来回踱步,不停地摊着双手,说道:“洛阳军的战力怎会如此强悍,我军的营垒,又怎会如此的不堪一击,接连被洛阳军攻破?”
在场的主将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问题,一名兵卒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急声说道:“禀报将军,北营外的第一道营垒防线已全部失守!”
王彦身子一震,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来报信的兵卒,半晌没说出话来。
就在中军帐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时,另有一名兵卒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尖声说道:“禀报将军,南营外的第一道营垒防线已全部失守!”
当初己方将士费尽心思,花了那么大力气才建造起来的营垒防线,竟然在洛阳军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这是王彦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王彦转身,走回到帅案后,一屁股坐了下来,目光呆滞,一言不发。
一名将领跨前一步,拱手说道:“将军,我军所布置之营垒,对刘秀军已完全不起作用,与其被刘秀军逐一击破,不如不如传令各营垒的将士,全部回撤大营,我军集中兵力,守住营盘!”
另一名将领急声说道:“将军,此战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冯仑将军不是已经率部去偷袭刘秀军大营了吗?
只要冯仑将军那边得了手,刘秀军必然大乱,那时,我军将士便可全面反击敌人!”
在众将领们的劝说下,王彦渐渐冷静下来。
他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点点头,说道:“没错,此战,我军还没有输,我军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五校军众将所提到的冯仑,并不是五校军的人,而是刘永的部下。
刘永把冯仑派到王彦身边,既是辅佐王彦,也是方便操控王彦和五校军。
表面上,冯仑是王彦的部下,实际上,王彦根本管不了冯仑以及他的部下,反而很多时候,他都要听从人家冯仑的意见。
这次,五校军在大营外设置诸多小型营垒的主意,就是冯仑想到的。
另外冯仑还想到,刘秀军对己方发起进攻的时候,刘秀军大营内必定空虚,那正是己方进行偷袭的好机会。
一旦刘秀军大营被己方攻占,在前面作战的刘秀军将士,又岂有不军心大乱的道理?
冯仑的野心很大,他想要的不仅仅是打败刘秀军,更想要一举全歼了刘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