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让自己控制住这二十万大军,反而必会引起二十万大军的强烈不满和反弹,勾起将士们心中的戒备和敌意,到那时,才真的可能会发生大乱子。
上淮况和齐蓦返回铜马军大营。路上,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齐蓦回头望望,又向四周瞧瞧,说道:“上淮兄,我看,赵归说的没错,萧王为人的确仁善、随和,你我虽为败军之将,但萧王非但没有为难你我,反而连盛气凌人的架子都没有。”要
知道刘秀可是胜利者,胜利者面见失败者,还能如此礼遇,实属罕见。
上淮况淡然一笑,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齐蓦,你切不可看刘秀表面随和仁厚,就以为他是善类。刘秀身为刘玄授封之萧王,却把刘玄的心腹谢躬、苗曾等人斩杀殆尽,可见刘秀心思之毒辣。”齐
蓦清了清喉咙,不自觉地为刘秀辩解道:“上淮兄,刘玄曾杀了刘秀的大哥,刘秀又岂能不怨恨刘玄?再者说,刘玄封刘秀萧王,只是个虚衔、摆设,实际上,是想借此稳住刘秀,让谢躬、苗曾等人架空他,刘秀为了自保,才不得不杀他们啊!”
上淮况看着齐蓦,乐了,笑道:“你对于此事,看的还很透彻。”
齐蓦急忙欠了欠身,正要谦虚几句,上淮况继续
说道:“是啊,刘秀为了自保,在大哥被杀的情况下,甘愿对杀兄仇人俯首称臣,在自己没有实力的情况下,他能对杀兄仇人的臣子们虚与委蛇,而一旦时机成熟,该他出手的时候,他又会毫不犹豫的雷厉风行,心机深沉,能屈能伸,这样的刘秀,不是比许多心思歹毒的人更可怕吗?”
齐蓦没什么话讲了,他感觉上淮况对刘秀的成见太深,无论自己说什么,怎么为刘秀辩解,都很难去改变他对刘秀的态度。回
到铜马军大营,见到东山荒秃,此时后者正坐在软榻上,被下面的兵卒们喂着喝清粥。见
状,上淮况和齐蓦都是面露喜色,惊喜交加地说道:“大将军能进食了?”
东山荒秃原本已经伤得东西吃不下,水也喝不下,躺在那里,奄奄一息,而现在,他竟然能坐起来喝粥,太令人意想不到。
站于一旁的张淮喜笑颜开地说道:“是萧王派来的医官妙手回春,外敷一副药,内服一副药,不到两个时辰,大将军已然大好,人也精神多了!”厉
害啊!看着兴奋得手舞足蹈的张淮,上淮况心里暗叹口气,当初张淮可是强烈反对投降的,而现在,刘秀只派来一个医术精湛的医官,便让张淮对他的态度大为转变,甚至在私下里,都主动称呼刘秀为萧王了。
张淮对刘秀的态度尚且如此,其它将领们对刘秀的态度,也可想而知。如此轻描淡写的便可收服人心,又岂能说刘秀不厉害?
东山荒秃示意喂粥的兵卒退下,他抹了抹嘴巴,对上淮况和齐蓦一笑,问道:“上淮、齐蓦,你二人可见到萧王了?”齐
蓦急忙点头,应道:“大将军,我等已见过萧王!”
“萧王可有难为你等?”
“非但没有难为,反而客气有加,以礼相待,萧王还特意留我二人在中军帐一同用膳!”齐蓦乐呵呵地说道。“
嗯!”东山荒秃点点头,含笑说道:“赵归所言非虚,萧王果真仁善,言而有信!”上
淮况抚了抚额头,这还不到一天的时间,连大将军都对刘秀的印象大为改观。他
皱着眉头说道:“大将军,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稍有不慎,死无葬身之地,需早做提防才是!”
东山荒秃闻言,眉头紧锁,正要说话,这时候,一名兵卒从外面跑了进来,说道:“报!大将军,萧王使者到!”
在场众人,同是一惊,东山荒秃稍愣片刻,急忙道:“速速有请!”来
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