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只能听到交战的喊杀之声!”
赵归急忙对麾下的部将说道:“立刻派人去打探!”
城外发生‘交战’,赵归哪里还能坐得住,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心浮气躁地来回徘徊。他
派出城的探子不少,但真正能靠近操演现场的人,却一个都没有。
岑彭让四万人操演,他留下的一万将士,没有干别的,就是在撒网,这一万将士,分散开来,游弋在清渊的四周,形成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清渊城团团包住。
现在的情况是,清渊城内派的探子出不去,而外面的探子,也同样进不来。赵归派到城外的探子,只有两人活着跑了回来,其中一人的后肩还中了一箭。
两名探子见到赵归后,双双屈膝跪地,气喘吁吁地说道:“将军,城南七里外,汉军主力正在与我方主力交战!”其
实他俩根本没接近操演现场,现在天已入夜,黑灯瞎火的,距离又远,加上还有汉军游骑在追击他们,他俩根本看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情况,只能看到远处的战场上,灯球火把,亮子油松,漫山遍野,喊杀声震天,厮杀声不断。
没有人会想到,那是汉军在玩独角戏,在自己做操演呢,两名探子以正常人的思
维做推断,那肯定是己方的兵马和汉军打起来了,而且如此大规模的交战,也必然是双方主力之间的大决战。听
闻两名探子的探报,赵归脸色顿变,问道:“汉军有多少兵马?我方又剩下多少兵马?”
两名探子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说道:“将军,汉军已经截断我军的归路,小人看不到我军的兵马,只看到了汉军的兵马,人山人海,漫山遍野,不计其数!”赵
归闻言,脸色顿变,脑门上也见了汗珠子。恰在这时,一名军兵又跑了进来,尖声说道:“报——将军!一支汉军兵马,现在南城外!”
啊?赵归的脸色又是一变。汉军这么快就攻到清渊了?难道,铜马军、重连军,都已被汉军剿灭了?他呆愣片刻,立刻召集麾下众将,去往南城。
赵归带着一众部下,着急忙慌的登上南城城门楼,举目向外观望,只见城外百步远的地方,停着一队兵马,具体有多少兵力,看不太清楚,大概有几千人的样子。就
在赵归等人伸长脖子张望的时候,只见城外的汉军人群里,突然出来一骑,不紧不慢地直奔城门近前而来。见
状,城门楼内、城墙上的军兵们纷纷端起弩机,瞄准城外的来人。
赵归心头一震,向左右摆手道:“不许放箭!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箭!”对
方是一个人,单枪匹马走过来的,显然不是要攻城。时
间不长,城外的来人,已走到城门近前,在距离城门只有十步远的时候,城头上飞射下来一箭,钉在马蹄前的地面上。
啪!
咴咴——
骑在马上的人,勒停战马,战马嘶鸣。赵归手扶箭垛,探出头来,大声说道:“城外来者何人?报上姓名!”城
外之人扬起头来,露出一张英俊的白脸,一对炯炯有神的虎目,看向城门楼内的赵归,朗声说道:“我乃萧王帐下刺奸大将军岑彭,足下又是何人?”
赵归吸气,果然是刘秀的兵马!他对岑彭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确定了来军是刘秀兵马,让他心凉半截。他清了清喉咙,说道:“我是赵归!”“
原来是高湖军的赵将军!”岑彭不解地问道:“赵将军现为何还在城门楼内,为何还不为我军打开城门,出城相迎?”
他一本正经地质问,把赵归都问傻了,愣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大声说道:“岑将军,现在你我两军正在交战,岑将军让我打开城门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