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机立断,说道:“信都郡城绝不能让给王郎,传令下去,全军全速行进,务必要在三日之内,抵达信都城!”
西梁城这边,献城投降的闫瑜知道刘秀正统帅着大军,向西梁城这边赶过来。在
城外见到刘植后,他干脆也不回城了,令人取来一根绳索,交给刘植,让他把自己捆起来。刘
植见状,立刻明白了闫瑜的用意,他这是摆出一副负荆请罪的架势,要在西梁城外等主公到来。刘植并不介意帮闫瑜演这场戏。
他用绳子把闫瑜捆绑好,后者直接往地上一跪,向前叩首。没
过多久,人们的视线中果然出现了刘秀军的身影。李庆先是惊呼道:“来了、来了!”说着话,他也跪伏在地,向前叩首。可
是令闫瑜和李庆万万没想到的是,以刘秀为首的大军根本没进西梁城,而是直接从城前走了过去,继续向东进发。
跪在地上的闫瑜和李庆等人,等了好一会,也没见有人过来,两人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只见大队的兵马正浩浩荡荡的从城前而过,两人都是一脸的茫然。
还没等他俩开口发问,只见一骑快速奔跑过来。马上的这位骑士,刘植认识,正是主公贴身护卫之一的虚庭。
“虚庭先生!”别看刘植已被封为偏将军,但在虚庭面前可不敢摆出官架子。能在主公身边做事的人,别管官职高低,绝非泛泛之辈。
“刘将军!”虚庭翻身下马,向刘植拱手施礼,而后,他问道:“那位是西梁令?”闫
瑜身子一震,急忙向前叩首,颤声说道:“下下官闫瑜,叩见大人!”虚
庭大声说道:“主公有令,西梁令献城有功,往日之过,可既往不咎,能否继任西梁令,可由刘将军定夺!”“
末将遵命!”刘植急忙插手施礼。
闫瑜则是连连向前叩首,急声说道:“谢大司马不杀之恩!下官谢大司马不杀之恩!”
虚庭没有多加逗留,传完刘秀的命令,他向刘植点了下头,而后纵身上马,拨马而去。等
虚庭走后,闫瑜和李庆等人皆忍不住长松口气。刘植上前,把他二人从地上搀扶起来,含笑问道:“闫县令、李县尉,植所言非虚吧?”闫
瑜和李庆闻言,又不约而同地下跪,向刘植叩首,说道:“今日若非得刘将军提点,下官怕是已人头不保!救命之恩,下官感激不尽!”刘
植再次把他二人扶起,解开身上的绳子,说道:“好了,我们入城说话!”且
说刘秀等将士,一路向东行进,先是路过西梁,而后又绕过昌成、扶柳,一路急行,风餐露宿,两天后,已接近信都城。还
没等刘秀军抵达到信都城近前,前方先出现一支军队。这支军队的帅旗上,写着一个斗大的陈字。看到这面帅旗,人们也就知道对面的军队是何许人也了。
位于刘秀身旁的寇恂,望了望对面的大军,说道:“主公,看来陈懿是把攻城的主力大军都调过来,阻击我军了!”刘
秀点了点头,拢目细看对面的军队。这支兵马,兵力应该不下万人,正中央的方阵,将士们皆是穿着黑色的军装,黑色的皮甲,典型的王莽军打扮。不
用问便可猜出,中央方阵的将士,皆为陈懿召集的五县县兵。左右两边的方阵,人数稍少一些,穿着杂乱无章,武器也是五花八门,这必然是五校军增援王郎的军队。
此时,陈懿摆出的是矩形阵。矩形阵是最基础的阵法,没有多余的花样和变化,全军将士排列的阵型,呈长方形,是进可攻、退可守,但攻不强、守也不强,看似比较平庸,但又没什么明显漏洞的阵型。
见陈懿摆出矩形阵来应对己方,刘秀嘴角稍微扬了扬,说道:“陈懿没有必胜之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