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白马,银盔银甲,背披白袍,手中一把虎威亮银戟,真是连人带马一身白,英姿飒爽,芝兰玉树。向
脸上看,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浓眉大眼,鼻直口方,英气逼人,卓越不凡。这
位正是吴汉吴子颜,他统领的一千五百骑兵,是来自于渔阳郡的幽州突骑。另
支骑兵将领,和吴汉刚好相反,胯下黄骠马,身上铜盔铜甲,手中画杆描金戟,浑身上下,金光闪闪。
看其模样,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眉梢上挑,眼睛溜圆,相貌并不凶恶,反而还带着几分娃娃相。
这位正是耿弇耿伯昭,他统帅的一千五百骑兵,则是来自于上谷郡的幽州突骑。吴
汉和耿弇,这两位的形象是一个比一个好,但上到战场,两人的出手可是一个比一个狠。
尤其是吴汉,简直如猛虎出笼一般,杀入王郎军的人群里,手中的虎威亮银戟挥舞开来,周围的兵卒,粘上就死,碰上就亡,以吴汉为中心,周围两米之内,都找不到一个活人,地上躺着一圈又一圈的尸体。有
吴汉和耿弇这两个杀神在前面冲锋陷阵,后面的骑兵都变得轻松许多。
人们只需骑着马,跟着他俩往前跑,并顺便把手中的武
器狠狠刺向被冲散的敌军人群就好。
吴汉、耿弇二人,各率领麾下的骑兵,由王郎军的阵前,一直冲杀到阵尾,可谓是透阵而过。
回头再看,只见王郎军的阵营,被这两支骑兵硬生生地割开两条长长的豁口,死伤者不计其数。
恰在这时,贳城的城门突然打开,以刘秀为首的守军,全部从城内冲杀出来,与骑兵一起,对王郎军展开了猛攻。
这两支骑兵,已然让王郎军的阵营大乱,现在刘秀部又杀出城来,配合骑兵作战,王郎军再抵挡不住,前排的兵卒如潮水般向后溃败。
看到己方的将士乱成一锅粥,严奉又急又气,胸口发闷,嗓子眼里一阵腥舔。他
怒吼道:“稳住!都给我稳住!不要乱!谁都不要乱!我方人多,敌军人少,此战我军必胜”
他话还没喊完,就见一红人红马直奔自己而来。这
个‘红人红马’正是杀得浑身鲜血的吴汉。看到犹如杀神一般的吴汉冲着自己来了,严奉心头一寒,倒退两步,大叫道:“拦住他!杀了他!快杀了此贼!”
严奉身边的侍卫一窝蜂的向吴汉冲了过去。双
方刚一接触,两名侍卫只觉得眼前寒芒一闪,紧接着便是天旋地转。他
俩连吴汉是怎么出的戟都没看清楚,已被战戟斩了个身首异处。吴汉催马,从两具还站在原地的无头尸体之间掠过,长戟前刺,噗的一声,戟尖的锋芒贯穿一名侍卫的胸膛,吴汉断喝一声,将其高高挑起,砸向后面的侍卫人群。噗通!有数名侍卫闪躲不及,被同伴的尸体砸倒在地,摔滚成一团。吴
汉拖戟,策马冲入人群当中,一走一过之间,虎威亮银戟在空中画出一个圆环。再
看他四周的侍卫,皆是喉咙被利刃撕开,一圈的血箭,齐刷刷向正中央的吴汉一人喷洒。
他扬起头来,仰天大笑,仿佛在接受鲜血的洗礼似的。
此时的吴汉,从头到脚,再到胯下的战马,变得更红了。吴
汉的残暴完全与他的形象成正比,他的外在形象有多好,他的内在性情就有多残暴。吴汉自投靠刘秀之后,跟随着主公,南征北战,战必胜,攻必克,横扫天下,战功赫赫,武功盖世。
就以功绩来说,无人能出其左右,可他始终都被邓禹压着一头,坏就坏在他残暴的性情上。此时的吴汉,还只能算是处于残暴的初级阶段,远没到顶峰时期。
攻上来的侍卫有数十号人,可是就在眨眼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