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长矛贴着刘秀的肩头划过,刘秀的长矛则穿透对方的胸膛。咔、咔!刘秀拔出长矛的同时,向左右连挥两剑,将两支刺来的长矛斩断。他
大吼着,斜身侧踢了一脚,踹在莽兵尸体上,把莽兵尸体硬生生的踢回到楼车的高台上。呼啦!高台上的莽兵被撞倒一片。刘秀回头喝道:“火油!”身
在城头上的傅俊,二话没说,抱起个小木桶,将其放在吊板上,用力一推,小木桶咕噜噜地滚到刘秀的脚下。刘秀顺势将木桶踢进楼车的高台。一
名莽兵见状,正要抱起木桶,将它扔下楼车,刘秀飞身跳了过来,一矛将对方的胸膛刺透。而后,他回手又是一剑,将小木桶斩成了两半。
小木桶裂开,里面黑乎乎的液体立刻流淌出来,洒在平台上。刘
秀在傅俊箭射的掩护下,从楼车的高台跳回到吊板上,健步如飞的跑回城头。楼
车高台上的莽兵纷纷爬起,有箭手拿起弓箭,正要对刘秀放箭,傅俊的一箭先行射了过来。这
支箭的箭头,已然系着正在燃烧的油布条。啪!箭矢落在高台上,一刹那,就听呼的一声,楼车的高台瞬间变成了火台。
在熊熊的烈火中,许多莽兵的身上都被火点着,人们
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许多‘火人’都从高台上直接坠落下去。
楼车不怕箭射,但却怕火攻。这一台楼车,先是顶部着火,由上往下烧,都没用上十分钟的时间,整辆楼车就变成了火车。
周围的莽兵根本不敢靠前,纷纷向四周闪躲,生怕楼车烧塌后砸到自己身上。一
击得手,刘秀在城头上边继续作战,边大声喊喝道:“用火油对付敌军的攻城武器!”汉
军能使用大量的火油反击莽军,这还多亏了在阳关缴获的那些守军物资。
阳关城内,滚木礌石,数量众多,火油的数量,也同样不少。随着汉军大量投入火油,莽军的冲车、楼车、云梯车损失惨重,一连被烧毁十多台。
眼瞅着敌军的攻势还是太猛,刘秀下令,把装着火油的木桶直接扔下城墙,木桶摔碎后,火油在城头下蔓延开来,而后,一只只的火把从城头上扔了下去。
城墙上、地面上,流淌的到处都是的火油,沾火就着。只
眨眼的工夫,阳关城外就变成了一片火海。无数的莽军在火海中撕喊着、惨叫着,阳关城头下,浓烟滚滚,烈火熊熊,简直已变成了人间炼狱。
如此惨状,别说城外的莽军心头大骇,吓得魂魄飞散,就连城头上的汉军兵卒,听着外面连成一片的惨叫声,一个个的都直冒虚汗。
有些汉军兵卒干脆都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但是烧焦皮肉的气味还是一个劲的往鼻孔里钻。
在汉军的火攻之下,攻城的莽兵撤退了。这一战打下来,五千之众的莽军,折损了两千多人,一千的汉军,也伤亡近半,有四百多人。等
阳关城外的火势熄灭,人们探头向下观瞧,城墙下面,全是被烧焦,黑黢黢的尸体,而且尸体都已炭化,扭曲得不像样子,其状惨不忍睹。望
着城外撤走的莽军,汉军将士们,一个个就如同虚脱了似的,纷纷坐在城头上,汗珠子顺着人们的脸上流淌下来,皮甲内的军装,皆被汗水浸透。刘
秀也不例外,他依靠着箭垛,席地而坐,赤霄剑被放在他的两腿之间,他的双手搭在膝盖上,抖动个不停。无
论是谁,在长时间的发力后,身体都会有这样的自然反应。
也不知过了多久,冯异和朱祐走到刘秀近前,前者向刘秀拱手施礼,说道:“主公,此战我军弟兄,阵亡三百五十二人,重伤一百一十人,轻伤不计。”
所谓的重伤,就是指彻底丧失战斗能力,缺胳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