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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到己方的同袍在贾复的画杆方天戟下,如同草芥一般被无情斩杀、收割,人们都是从脚底板窜起一股子寒气,浑身汗毛竖立,不敢再轻易靠前,反而向后连连倒退,避让其锋芒。
后面的突围战,刘秀三人几乎没费多大的力气,随着郡军纷纷向两旁闪躲,他们一口气直接冲了出去。郡
军将士还要随后追杀,岑彭制止住了麾下众人,其一,贾复的勇猛给他也造成了极大的震撼,其二,他担心追出太远,宛城有失。望
着刘秀三人逃走的背影,岑彭轻轻叹息一声,心中感慨万千。平
叛平叛,己方的将士是越平叛,人越少,反观反军方面,天下豪杰,竞相投奔,人才辈出,自己一个人,在南阳还能支撑多久啊?
此时的岑彭,真的是生出了无力感,感觉自己形单影只,独木难支。
张卬统帅着一万汉军,进攻宛城,结果是被岑彭为首的郡军杀得大败,损兵折将,铩羽而归。南
阳宛城,现在简直都快成汉军的魔咒了,打一次,败一次。当
初柱天军来攻宛城,折在了小长安聚,后来柱天军联合绿林军,第二次强攻宛城,于宛城城外被被十万莽军杀得大败。
张卬的这次,是第三次强攻宛城,再次惨败,一万将士,伤亡大半,宛城的城墙下、护城河内,几乎都被汉军的尸体铺了一层。
另外,此战当中,刘秀、朱祐、贾复也都受了伤。好在岑彭心系宛城的安危,不敢追出太远,他们三人才得以顺利逃脱。路
上,贾复快步走到刘秀的战马旁,问道:“主公,你的伤势如何?”
刘秀受了些内伤,其它的就是皮外伤了,没有伤及筋骨。他
脸色泛白地说道:“还好,不严重。”说着话,他注意到贾复肩头的箭伤,很明显,肩头还卡在肉里呢。他
从马上下来,对朱祐说道:“阿祐,还有水吗?”
朱祐急忙解下水囊,摇了摇,说道:“主公,水不够了,我去附近找一找有没有溪水。”说着话,他向路边的树林里快步跑去。刘
秀和贾复二人也走到路边的林子里,双双坐了下来。刘秀问道:“君文,你怎么来了?”
贾复说道:“张卬这个人,刚愎自用,又好大喜功,我担心主公会有危险,便找过来了!”
稍顿,他又说道:“次元和虚英他们已经护送阴小姐上路了,主公不必担心。”刘
秀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贾复的肩头,说道:“我看看你的箭伤?”
贾复满不在乎地说道:“主公,只小伤而已,不碍事。”当
时他把弩箭掰折的时候,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如此刚烈的性子,若让不知情的人来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然会是文人出身,而且还是位品学兼优的高材生。
刘秀边查看他的伤口,边感叹道:“这次若非君文拼死相救,我和阿祐恐怕早已死在岑彭的刀下了!”贾
复面色一正,说道:“即便无属下相助,以主公之武力,亦能顺利脱困,此战,君文不敢居功。”刘
秀笑了,苦笑,说道:“君文的救命之恩,我心自知!”“
主公——”贾
复还要说话,刘秀摆了摆手,话锋一转,说道:“宛城坚固,易守难攻,且有岑彭据守,此战,难打啊!”张
卬的失败,固然和他的轻敌有关,但也从侧面证明了,宛城确实难打,尤其是宛城城内还有岑彭这么一个主将,己方若想强行攻破宛城,难度太大。
贾复幽幽说道:“若不能速破宛城,属下担心,朝廷还会派兵到南阳增援!”
如果南阳是全面失守,朝廷对南阳或许会死心,可现在的问题是,南阳境内偏偏有个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