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自觉地向左右分开,让出一条通道。庞萌顺着通道,走进人群当中,他提着佩剑,径直地来到赵萌近前,手中剑向前一抬,以剑尖抵住赵萌的喉咙
,冷笑道:“螳臂当车,不知死活!赵萌,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肯效忠于我,你以后还是楚郡太守,你……”不等庞萌把话说完,赵萌一挺胸脯,大声骂道:“庞萌,你本为谢躬官属,陛下仁德,饶你不死,还将你收入麾下,委以重任,待你庞萌,器重有加,恩重如山,你如今背叛陛下,你还有脸在我面前大言不惭?我赵萌虽不才,只是区区一太守,但也懂得知恩图报,也懂得食君之禄,报君之恩!我赵萌今日落入汝等鼠辈之手,自会以死报国
!”
庞萌笑了,气笑的。他点点头,冷哼道:“还挺有骨气的嘛!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说着话,他抬起手中剑,对准赵萌,猛然劈砍下去。
沙!佩剑的锋芒划开赵萌胸前的衣襟,连带着,在胸前划开一条一尺多长的大口子,鲜血瞬时流淌出来,将赵萌的衣襟染红好大一片。
赵萌闷哼一声,仰面倒在地上。庞萌这一剑并没有下死手,只是砍伤了赵萌。
看着倒在地上的赵萌,他跨前一步,一脚踩住赵萌的小腹,以剑尖逼住他,问道:“我再问你一次,你降,还是不降?”
赵萌躺在地上,疼得满脸满头都是汗,身子突突直哆嗦,但却紧咬着牙关,一声都不肯叫出来。
过了一会,他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庞萌,你要杀,就给我个痛快!”
庞萌点点头,又是一剑划下去,赵萌的身上立刻又多出一条长长的口子。
后者疼得双目充血,脸色涨红,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但就是不肯叫出声来,更不肯说出一句求饶的话。
此情此景,即便庞萌的部下们都看得为之动容,赵萌,别看只是个文官,但的确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忠义刚烈,有风骨、有气节。庞萌的部下们佩服赵萌,庞萌自己又何尝不是,可是赵萌表现得越忠义、越刚烈,便把他衬托得越无耻,越卑贱。庞萌被赵萌激发起火气,抡起手中剑,在赵萌的身上又
连砍四剑。
这时候的赵萌,躺在地上,人已经如同血葫芦一般,浑身上下全是血,几乎要昏厥过去,但他依旧咬着牙,不喊疼,不求饶。
这一下,连对赵萌恨之入骨的庞萌都被他折服了。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刚烈之人。
他甩了甩佩剑上的血迹,收剑入鞘,而后,将踩住赵萌小腹的脚收回来,对周围的部下说道:“给他包扎,然后……就放他去吧!”说完话,他轻轻叹了口气。
庞萌终究不是个恶毒心肠的人,即便现在谋反,背叛了汉室,背叛了刘秀,但他对赵萌这种有风骨、有气节的人也是打心眼里敬佩。
有什么样的主将,就有什么样的部下,庞萌的部下们,也都和庞萌一样,对铁骨铮铮,宁死不折的赵萌敬佩不已。
人们用长矛做成担架,把赵萌放在上面,将他抬下去救治。
庞萌虽然没杀赵萌,但他的谋反可是实实在在的谋反。
以庞萌为首的三万大军,一举攻占彭城之后,立刻联合董宪,对正在北海郡境内四处打游击的盖延部发起偷袭。
盖延也没有想到庞萌会突然造反,被庞萌和董宪组成的联军打了个措手不及。
东征军在被敌军前后夹击的情况下,一败涂地,最后盖延只率领少量的残部,仓皇渡过泗水,北上而逃。
至此,以盖延为首的东征军已经是全面战败。
不得不说,盖延领兵打仗的本事毋庸置疑,但在处理人际关系这方面,着实是不怎么样。
以前,苏茂是他的部下,因为和他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