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他刚刚做到南阳都尉,就赶上了陛下的裁撤令,天下那么大,县城那么多,以方翟之才,做一县之令绰绰有余,还望
族父能在陛下那里,帮方翟说几句话。”
刘良扬起眉毛,抖了抖手中的地契,问道:“他只要做个县令?”
“正是!”
只要个县令的官,就肯拿出宛城附近的五十亩良田做报酬,可真是大手笔啊!刘良慢悠悠地说道:“这个方翟,家资颇丰嘛!”
刘顺咧嘴嘿嘿一笑,说道:“他家境确实不错!”
刘良说道:“陛下这次颁布裁撤令,被罢官免职的人很多,想另谋差事的人也有很多。”
刘顺满脸堆笑地说道:“所以方翟才肯拿出这张地契,赠于族父嘛!”
刘良沉吟片刻,说道:“我可以去向陛下提一提此事,但事情能不能成,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这……”刘顺迟疑了片刻,干笑道:“只要族父向陛下开口,陛下肯定是会答应的!”
“哎!”刘良摆摆手,说道:“陛下向来有主见,以前陛下就不听我的话,现在更不会听我的话了,所以,事情能不能成,我的确是不敢保证啊。”
刘顺想了想,把心一横,说道:“族父尽力而为,无论成与不成,这张地契,小侄都不会再收回去了。”
听闻这话,刘良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几分。他二人正说着话,家仆走了进来,向刘良、刘顺各施了一礼,而后对刘良说道:“赵王,李先生前来拜访。”
刘良闻言,眼睛顿是一亮,笑道:“速速有请!”
这位李先生,可是刘良的老熟人。
他名叫李子春,乃豪强大户出身,与刘良交情莫逆。刘顺并不认识李子春,他不解地看向刘良,问道:“族父,这位李先生是?”
“啊,李先生名叫李子春,乃是我的故交。”说话之间,仆人从外面领进来一名中年人。中年人中等身材,相貌清秀,身穿华丽的锦袍,腰间悬挂着好几枚晶莹剔透的玉佩,走起路来,叮叮作响。可谓是人未到,声
先至。
中年人进来时,怀中还抱着一只锦盒。进入厅堂,看到刘良和刘顺,他稍微一怔,躬身施礼,说道:“草民子春,拜见赵王!”
稍顿,他目光一转,问道:“不知这位是?”
刘良哈哈大笑,说道:“子春啊,这位是南阳太守,成武侯!”
李子春露出惊讶之色,连忙躬身施礼,说道:“不知是成武侯,草民失敬、失敬!”
即便是平民,但能成为刘良的座上宾,刘顺可不敢轻视怠慢。他起身拱手还礼,含笑说道:“李先生客气了。”
两人寒暄着,双双落座。刘良看着他怀中捧着的锦盒,问道:“子春,你抱着的是何物?”
李子春一笑,说道:“赵王,这是子春前几日收到的一只玉瓶,特意拿来,让赵王帮子春看看。”
说着话,他把锦盒递到刘良近前。刘良乐呵呵地打开盒盖,低头向里面一看,笑容顿是一僵。
他从锦盒当中缓缓拿出一只白玉瓶,这只玉瓶,是由一整块白玉打造而成,通体雪白,晶莹剔透,难得可贵的是,两只瓶耳却是血红色的。
这两只瓶耳并非镶嵌上去的,而是和白玉瓶浑然一体,没有任何链接的痕迹。
刘良小心翼翼地翻看白玉瓶,边看边忍不住赞叹道:“好!好!好!”他一连赞了三声好,翻来覆去的爱不释手。
刘顺也看得出来这是一件宝物,禁不住问道:“李先生是多少钱收的这支玉瓶?”
“两千金。”
刘顺听得暗暗咋舌,两千金!两千金就买了这么一个小瓶子,这个李子春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