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说道:“听说,阴贵人要提审邓奉?”
“正是!”
“可有陛下之手谕?”
李秀娥笑了,看起来像是气笑的,说道:“贵人要提审邓奉,并以西宫玉牌为信物,难道还不够吗?”
“这……”
“怠慢了贵人,你即便有十颗脑袋都保不住!”李秀娥突然断喝一声。
那名军侯吓得浑身一哆嗦,急忙屈膝跪地。阴丽华在宫中有多得宠,那是有目共睹的,得罪了皇宫里最受天子宠爱的女人,那还了得?
别说他区区一个军侯,就算是将军,也人头难保。军侯被吓得汗如雨下,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李秀娥问道:“现在,我可以带走邓奉了吗?”
“秀娥姑娘,这边请!”军侯连忙从地上站起,躬着身子,向旁摆了摆手。
李秀娥哼了一声,迈步向前走去。有军侯开路,她是畅通无阻地来到邓奉的营帐前。
军侯在前,撩起帘帐,走了进去,而后,他回头说道:“秀娥姑娘请在帐外稍等。”
说话的同时,他向一旁的两名守卫一挥手,那两名守卫迈步走进营帐当中。
时间不长,军侯和两名守卫把邓奉从营帐里带了出来。邓奉被他们五花大绑着,绳子勒得之紧,都恨不得勒进他的皮肉里。
邓奉在被他们推出来的同时,咬牙吼道:“现在你们想对我动手了吗?哈哈,刘秀小儿,言而无信,出尔反尔,他还配为天子吗……”
他话没说完,军侯的一记老拳狠狠捶在他的脑袋上,邓奉身子一震,险些没趴地上。
军侯又狠狠瞪了他一眼,转头对李秀娥和颜悦色地说道:“秀娥姑娘,邓奉张狂跋扈,对付这种人,可不能太客气了!”
李秀娥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好像邓奉的死活,受到什么样的待遇,完全和她无关,她只是来提人的。她说道:“既然人在这里了,我就带他走了!”
“且慢!”军侯抬手叫住李秀娥。后者扬起下巴,不悦地看着他,问道:“军侯大人还有事?”
军侯一笑,说道:“秀娥姑娘毕竟是女子,独自带着邓奉去见贵人,难免有些危险。”说着话,他向身后看了看,那两名守卫会意,立刻走上前来。
他面沉似水地说道:“你二人跟着秀娥姑娘,记得,路上一定要保护好姑娘,如果邓奉胆敢逃走,或者对姑娘有不轨之举,可格杀勿论!”
两位守卫齐齐应了一声:“是!大人!”
军侯变脸像翻似的,又乐呵呵地向李秀娥拱了拱手,说道:“在下恭送秀娥姑娘!”
李秀娥点了下头,转身离去。邓奉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那两名守卫狠狠推了他一把,喝道:“快点走!”
邓奉向前一踉跄,差点一头抢到地上。他稳住身形后,回头怒视着两人,两名守卫眼睛一瞪,双双端着长戟。
这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一身本事的邓奉,现在被两名小卒子如此欺凌,却毫无办法。
他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跟在李秀娥的身后,向前走去。
走出一段距离,李秀娥逐渐放慢脚步,邓奉和两名守卫走到她近前,两名守卫不解地问道:“秀娥姑娘,怎么了?”
李秀娥突然转头向旁看去,脸色顿变,福身施礼,恭恭敬敬地说道:“婢子见过陛下!”
两位守卫闻言顿是一惊,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可是李秀娥福身施礼的方向,空空如也,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也就在他二人转身张望的瞬间,李秀娥低下的身形一跃而起,箭步冲到两名守卫中间,化掌为刀,狠狠劈砍在两名守卫的脖颈处。
这两名守卫毫无防备,且注意力都在一旁,被李秀娥突如其来的手刀砍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