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些小伎俩。刘秀平定五校军,在返京的路上路过黎阳,察觉到了睢阳朝廷的诡计,便来了个将计就计,打算把更多的刘永军吸引到黎阳这里,再将其一举全歼,刘秀的战术,看起来
也只是个小伎俩。
不过正是这些个小伎俩组合到了一起,最终却决定了洛阳朝廷和睢阳朝廷之争的整个走势。
刘永抽调走宁陵的十万驻军,所产生的最直接的后果是,向睢阳方向推进的盖延部,再无阻力,大军几乎是一路平推,直抵睢阳。当然了,刘尚有一点说得没错,睢阳的城防,的确够坚固,城池之外,有从睢水引来的护城河,睢阳的城墙,高出护城河的水面三丈三,如果再算上水深,那睢阳的城墙
得高达四、五丈,正规的云梯都没有这么长,需要特制的云梯才行。
不过刘尚忽略了一点,睢阳可是刘永势力的国都,国都被人兵临城下,哪怕是一时半刻打不下来,对刘永势力的士气影响也是致命的。
睢阳这边暂且不表,且说刘防、东篱,他二人带走了宁陵的十万大军,一路北上,直奔白马津。
为了隐藏己方大军的行踪,打刘秀、魏郡一个措手不及,刘防特意下令,将士们白天找隐蔽之处休息,等到晚上再做行军。
行军的过程中,刘防一直派出探子,打探黎阳那边的动向。
如果刘秀军突然不打黎阳了,说明刘秀军肯定是察觉到己方大军的异动,如果刘秀军还在继续攻打黎阳,说明己方大军的北上,并未被刘秀军所发觉。刘防派出的探子,如同走马灯似的不断折返回来,带回的消息都一致,刘秀军还在强攻黎阳,不过每日进攻黎阳的刘秀军,兵力都在大幅减少,通过这一点可以判断出来
,刘秀军为了夺回黎阳,每天都在付出巨大的伤亡。
探子们带回到消息,令刘防和东篱诸将,无不喜出望外。
原本他们还以为己方要对付的是两万刘秀军,现在看来,等己方大军渡河到黎阳的时候,刘秀的部下,恐怕只能剩下数千人了。
东篱喜笑颜开地对刘防说道:“刘秀小儿,不知死活,现还牟足劲的攻打黎阳,殊不知,他已站在鬼门关的门口了!”刘防淡然一笑,傲然说道:“人们都传,刘秀善于用兵,本王还真想针尖对麦芒的和刘秀打一场,看看他到底有何过人之处?现我敌兵力相差如此悬殊,即便取胜,也是胜
之不武,并不值得夸耀!”
东篱挑起大拇指,说道:“宁王雄才伟略,微臣自愧弗如啊!”
刘永的两个兄弟,都被封了王,刘防是宁王,刘少公是鲁王。
听着东篱的吹捧,刘防心里舒坦,表面上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摆了摆手,说道:“本王现在只希望张翼、孙承二人能坚持得住,为本王拖住刘秀!”
东篱笑道:“宁王不必担心!黎阳城防,虽不如睢阳坚固,但也远胜寻常城邑,刘秀现在只剩下这点兵马,想要攻破黎阳,难如登天!”
刘防含笑点了点头,说道:“希望如此吧!”
刘防、东篱,率领着十万大军,昼伏夜出,悄然无息地进入东郡,抵达白马津。白马津是黄河南岸的重要渡口,放到现在,相当于军港。刘永军在白马津设置了战船,但大型的战船不超过五艘,中型的战船也没超过十艘,大多都是小型的战船,全部
加到一起,有六、七十艘的样子。十万兵马,想靠着六、七十艘战船摆渡过黄河,保守估计,起码需要十天半个月。
现在他们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东篱调派白马津的驻军,去往黄河沿岸,征集船只。
刘永在东郡这里还是挺有威望的,不至于一呼百应,但刘永军肯出钱借用船只,百姓们大多也愿意把船借给他们。
短短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