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
虽说这样被刘秀搂着很难受,快要喘不上气来,但阴丽华没有挣扎,她把小脸埋入他的胸膛,无声地哭了起来。
刘秀抱着阴丽华好一会,他才慢慢松开手,不过依旧是半拥着她,他抬头看向许汐泠和花非烟,问道:“汐泠、非烟,你俩怎么样?”
许汐泠红着眼圈,楚楚动人地缓缓摇头,表示自己无事。花非烟没有那么矫情,拱手说道:“公子,属下无碍!”
刘秀点点头,他走到床铺前,把纱帐扯下来,先是撕下两块,递给许汐泠和花非烟,然后又撕下一块,系在阴丽华的头上,将她的面部遮挡住。
而后他握着阴丽华的手,向许汐泠和花非烟说道:“我们突围出去!”说着话,他又向虚庭、虚飞点点头,拉着阴丽华,快步向外走去。
现在后院里的贼军,已基本被杀光,放眼望去,地上的尸体铺了好厚一层,流淌出来的鲜血快要汇聚成小河,空气中弥漫的浓烈血腥味,令人作呕。
出来之后,刘秀来到院中,对封堵后院院门的伏黯、龙渊、虚英等人大声说道:“我们突围出去!”
他还没来得及向外突围,百余名县兵纷纷跑上前来,在刘秀面前跪倒一片。
刘秀不解,问道:“你们这是作甚?”
“公子武艺高强,带着我们去县府,把被困的县令大人和弟兄们都救出来吧!”县兵中的队长带头说道,其他县兵也都跟着哀求。
看着跪下一片的众人,刘秀心头感慨万千,如果他现在有营救县府的实力,不用这些县兵弟兄们来求他,他自然会竭尽所能的去救。可是现在他真的不具备那样的实力,就他们这几个人,去营救县府,不是去以卵击石吗?刘秀走到县兵队长近前,把他拉起来,然后又向其它县兵们摆摆手,说道:“大家
快快请起!”稍顿,他又说道:“贼军众多,只我们几人,又如何能救得了县府?”
刚刚站起身形的县兵们,听闻他这话,又哗啦啦的重新跪到地上。
那名县兵队长满脸悲切地说道:“我等都是鄃县本地人,我们的家就在这里,生,我等当与鄃城同存,死,我等亦当与鄃城同亡!”
县兵中的很多人都忍不住哽咽起来,向刘秀连连叩首,希望他能留下,带着他们去营救县府,营救鄃城。
此情此景,别说刘秀、伏黯这些热血男儿看得动容,就连阴丽华这样的弱女子,都深受感动。
她拉住刘秀的手,意味深长地说道:“夫君前来救我,是尽人夫之责,夫君现在救鄃城,又何尝不是在尽责呢?”
是尽天子之责!鄃城属冀州,而刘秀又是在冀州称的帝,现在鄃城被贼军所破,全城百姓,生死系于一线,而身为天子的刘秀,若是弃鄃县百姓于不顾,独自逃走,就算没人知道这件事
,他也过不去自己良心的那一关。刘秀不肯去救县府,一是他现在不具备营救的实力,其二,他是顾及阴丽华的安慰。刘秀不是怕死之人,他这辈子,不知有过多少次的死里逃生,他怕的是阴丽华会发生
意外。
此时阴丽华的这番话,让他的心绪一阵翻腾,他反握住阴丽华的手,正色问道:“丽华,你不怕吗?”
阴丽华回答得干脆:“只要和夫君在一起,丽华就什么都不怕!只要夫君是去做对的事,丽华就永远会在夫君的身边,伴随夫君左右!”
刘秀眼圈一红,将阴丽华的小手握得更紧,夫人如此,夫复何求啊?刘秀环视在场众人,大声问道:“你等都不怕吗?”
伏黯插手施礼,大声说道:“属下誓死追随公子!”
龙渊、虚英等人亦齐声说道:“属下誓死追随公子!”
刘秀重重地点下头,再不犹豫,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