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递交过来一封信。岑彭接过来,打开麻布做成的囊子,从里面抽出一块绢帕,展开,里面几列秀娟小字。
看罢,岑彭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将绢帕收起,揣入怀中,说道:“今日的议事,就到这里,仲先留下。”
众将虽然好信中的内容,但也没有多问,纷纷起身离去。等众将走后,朱祐好地凑到岑彭近前,小声问道:“君然,出了何事?”
岑彭从怀中取出绢帕,递给朱祐,喃喃说道:“花美人来了。”
朱祐也是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岑彭所说的花美人是指花非烟。刘秀的后宫里,就属这位花美人最神秘,也最为低调,几乎很少被人们所提起。
他连忙低头细看信,内容不多,是约岑彭出营相见。
等朱祐看完,岑彭说道:“仲先陪我一起去吧!”岑彭拉上朱祐,也是避嫌之举。花非烟虽然不是天子真正的嫔妃,但毕竟还挂着美人的封号。
作为臣子,与挂着天子嫔妃名号的女子相见,无论怎么说都不太合适。
朱祐倒是也没有推脱,点点头,将绢帕递还给岑彭,说道:“走,君然,我老朱陪你一起去!”
岑彭和朱祐,都是便装出营,身边只带着十几名同样是便装,身手高强的侍卫。
花非烟约见岑彭的地点,距离汉军大营不算远,一座名为襄黎的小村子。
因为打仗的关系,村民已经逃得七七八八,还留在小村子里的,都是些无儿无女,走不了远路的孤寡老人。
襄黎村的村口有一座茶棚,花非烟约见岑彭的地点就是这里。岑彭和朱祐到时,一眼便看到坐在茶棚里,薄纱蒙面的花非烟。在她周围,还有几名侍女和仆人。
岑彭和朱祐双双下马,走进茶棚里。经营茶棚是一位六十开外的老叟,立刻迎上前来,满脸堆笑地问道:“几位客官要喝茶吗?”
朱祐向老叟摆了摆手,示意先不需要。
他径直地走到花非烟近前,即便花非烟蒙着面,他也能认出来,这名女子,正是花美人没错。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马币,递给老叟。
老叟吓了一跳,一枚马币五百钱,这得买多少碗茶啊。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客官,小店……”
朱祐说道:“掌柜的可先到别处去转转,我们在这里要谈点私事。”老叟反应过来,接过朱祐递过来的马币,在手里掂了掂,沉甸甸的,货真价实,老者吞了口唾沫,点头哈腰地说道:“小老儿去村中转转,客官想喝茶的话,尽管自己倒。
”
五百钱,把他这个小茶棚买下来都可以了。
等老者走后,岑彭和朱祐一并向花非烟拱手施礼,说道:“花夫人!”
在外面,两人不好称呼花非烟美人,只能以夫人相称。花非烟向他二人一笑,又对周围的侍女、仆人挥了挥手。众人自动自觉地走出茶棚,在四周分散开来,看起来好像是走到阴凉处乘凉,实则是形成了一张,任何人想要
靠近茶棚,都瞒不过他们的眼睛。
“两位将军请坐。”
茶棚简陋,地上的席子都是枯草编的,也不知从哪捡来的,残破不堪。岑彭和朱祐倒也不在意,在花非烟的对面跪坐下来。
朱祐好地问道:“花嫂子怎么突然来南郡了?陛下知道吗?”
刘秀和朱祐,既是君臣,也是异姓的兄弟,无论是在刘秀称帝前,还是在刘秀称帝后,他们的相处都和一家人一样。
面对刘秀后宫的嫔妃,岑彭有些拘谨,但朱祐却是十分随意。
听闻他称呼自己花嫂子,花非烟忍不住笑了,她说道:“我的事,以及我的行踪,陛下通常不太会过问。”
稍顿,她话锋一转,正色说道:“我这次来南郡,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