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想象了。
刘秀幽幽说道:“河北良田甚多,以前天灾不断,闹饥荒还有情可原,而现在已无天灾,可河北依旧饿殍遍野,这只因人祸所至。”
整个天下有多少人口,整个河北又有多少人口,可是河北这里大大小小的起义军竟多达数百万之众,人们全都去造反了,谁还安心在家种地?
这种情况之下,不闹饥荒才怪呢!
邓禹叹息一声,无奈地说道:“这非我等所能改变。”
“也不尽然。”刘秀意味深长地说道:“倘若有人能把河北各方的势力都统一起来,形成个整体,河北的困境便可迎刃而解。”
邓禹眼睛顿是一亮,拱手笑道:“主公明见!”
他们正往前走着,前方出现一座村庄。朱祐伸长脖子,举目望了望,笑道:“主公,前面有个村子,这回他们可有地方休息了!”
他们是早上离开朝歌,进入的冀州,现在已是傍晚,一路走来,这还是他们所见到的第一座村子。
刘秀提醒众人道:“大家都小心着点,提防有变。”
进入冀州后,刘秀已不像在司隶那么轻松,整个心都提了起来。
听闻刘秀的提醒,众人脸色的喜色消失,一个个下意识地握着肋下的佩剑,骑着马儿,一步步地向前方的村子行去。他们一行人接近村口,看到有一群破衣烂衫、年纪不大的小孩子在打闹。朱祐刚准备催马上前,小孩子们也看到了他们,仿佛受到多大的惊吓似的,孩子们一窝蜂似的跑
进了村子里。
朱祐咧了咧嘴,啧啧两声,回头对刘秀说道:“主公,估计这些村里的小娃娃们都没见过世面,被我们给吓到了。”
王霸补充一句:“也有可能是把他们当成恶人了!”
朱祐拍了拍自己的大肚腩,不满地嘀咕道:“谁要是把我误认成恶人,那可真是瞎了眼。”
刘秀差点气笑了,白了一脸臭屁的朱祐一眼,催马向村子里面走去。
村子里有人,但看不到成年的男女,全都是上了岁数的老人。看到从村外进来一群骑马佩剑的人,老人们二话不说,各回各家,院门紧闭。
只顷刻之间,村子的路上便一个人影子都找不到了。此情此景,让刘秀等人都颇感无语,他们又没有长成凶神恶煞的模样,至于把村民们都吓成这样吗?
刘秀等人互相看了看,顺着村子的土路,向前走着。时间不长,他们几乎快要穿过整个村子了,依旧是一个人都看不到。
恰在这时,朱祐眼尖的发现有一人,将院门拉开一条缝隙,正从门内探头探脑地看着他们。朱祐催马跑上前去,不等对方关门,他快速下马,脚向前一伸,顶住院门的缝隙,让院门关闭不上,紧接着,他用力一推门板,里面传出一声惊呼,房门也随之应声而开
。只见院门内,跌坐着一人,身上的衣服脏的已经看不出来是什么颜色,头发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洗过,都快凝成一团,脸上黑的像锅底似的,不过还勉强能看得出来,这
是一位年纪不大的青年,多说也就十八、九岁的年纪。
这时,刘秀业已下马,他走进院子里,到了青年近前,把他从地上拉起,含笑说道:“小哥莫怕,我等只是路过此地,并无恶意。”
青年依旧是一脸的惊恐,看看刘秀,又瞧瞧其他众人,身子不停地哆嗦着。刘秀见状,回头瞪了朱祐一眼,后者则是向他耸耸肩,表示自己可没有动手打他。
刘秀问道:“小哥叫什么名字?”
“小的……小的叫邓祥。”
“这座村子叫什么名字?”
“邓村。”
邓村!刘秀等人互相看了看,他们手里有河北的地图,只不过地图绘制的很粗糙,也很笼统,上面根本没有邓村这么个地方。
刘秀问道:“小哥可知这里距离邺城有多远?”
“邺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