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小女何妙英。”
刘秀笑道:“原来是妙英小姐!”
听闻刘秀对自己换了称呼,何妙英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眼中带着迷茫,看着刘秀。后者笑道:“我等在李府行刺李文、贾轩之时,妙英小姐可是帮过我的忙。”
见刘秀直言不讳地坦诚了此事,何鲁又惊又喜,连忙拱手说道:“小女能帮到刘将军,实在是小女的福气啊!”
何妙英关切地问道:“刘将军的伤势如何?”
何鲁在旁不满地瞪了她一眼,示意她慎言,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人家受伤的事,没准还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呢!
刘秀倒是比他想象中要随和得多,也胸怀坦荡得多。他摸了摸自己的肩头,含笑道:“烦劳妙英小姐挂念了,伤势已无大碍。”
和何妙英寒暄了两句,而后,刘秀目光一转,看向何鲁,说道:“何先生是永仓粮铺的大掌柜。”
“正……正是!小人在襄城,经营着几家粮铺。”何鲁连连点头应道。
“我打听过永仓粮铺的粮价,比昆阳要高,而且是高出许多。”刘秀慢条斯理地说道。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何鲁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刘秀继续说道:“看得出来,这些年,何掌管是靠着贩卖粮食,发了大财,穿金戴银,令人羡慕啊!”
何鲁闻言,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向前连连叩首,急声说道:“刘将军饶命,刘将军饶命……”
现在他肠子都悔青了,后悔没听自家闺女的劝诫。
来之前,何妙英有提醒过他,不要穿戴的这么招摇,可他觉得,自己穿戴的贵重一些,其一是有面子,其二,也可向汉军证明,自己有价值。
可是见到刘秀后,他发觉自己错了。刘秀和那些传闻中的起义军首领完全不一样,没有因为发达了就穿金戴银。
他身上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布制袍子,头上普通的发髻,用布巾包裹,脚下布靴,腰间也没有任何的装饰物品。
在这样的刘秀面前,何鲁感觉自己这一身的金银玉器,非但不会让自己有面子,倒更像是自己的催命符。他吞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说道:“小人粮铺的粮价,并……并不是小人自己定的,而……而是李文定下的,卖出的粮食,小人只……只赚得一点微薄之利,大……大多的利
润,都……都被李文拿走了……”
他说的这些,刘秀完全相信,如果从他身上得不到丝毫的好处,李文也不会那么厚待他,还邀请他携带家眷来参加儿子的婚礼。
不过对何鲁这样的商人,尤其是极具价值的粮商,该敲打的还得敲打。
刘秀缓缓站起身形,从坐席上走了下来,到了何鲁近前,站定,低头俯视着他,慢悠悠地问道:“这么说来,鱼肉襄城百姓的人,不是何掌管,而是李文。”
“正……正是!”何鲁汗如雨下,哆哆嗦嗦地应道。
“可是李文已经死了。”你现在再说这些,不是死无对证吗?
“小人……小人手里是有账簿的,在账簿里,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倘若刘将军不信小人,小人即刻就让人取账簿来!”何鲁急声说道。
刘秀沉默了片刻,淡然一笑,弯下腰身,托住何鲁的胳膊,含笑说道:“何掌柜起来说话!”
呼!被刘秀亲手搀扶起来后,何鲁忍不住长长吐出口浊气,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原本背后的衣襟都已经湿透。
刘秀含笑说道:“何掌柜不必担心,我也只是随口问问罢了,何况,妙英小姐还帮过我的忙,即便是看在妙英小姐的面子上,我也不会为难何掌柜。”
“谢谢刘将军!小人多谢刘将军!”何鲁向刘秀一个劲的拱手作揖。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