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扎营?”刘秀面色凝重地追问道。“
并非扎营,看起来,是打算即刻攻城了!”龙渊正色说道。
这不找死吗?刘秀眉头紧锁,连夜行军,全军疲惫,不做休息,即刻攻城,张卬这是有多不把岑彭放在眼里啊!
沉吟些许,刘秀摇头说道:“此战恐怕凶多吉少,我得去看看!”
刘秀不在乎张卬的死活,但他不能不在乎下面那一万将士的死活。那可是一万弟兄啊,不能因为张卬一人的愚蠢,而全部丧命在宛城!
他从床榻上起身,快速穿起衣服,同时说道:“龙渊!”
龙渊插手施礼,说道:“属下在!”
刘秀说道:“你去后院,通知丽华,准备动身。”
“是!主公!”“
龙准!”“
属下在!”
“你去让人准备马车,还有,带上虚英他们,去找次元,挖出藏于庄子内的钱财,一并带走。”
“是!主公!”
刘秀做了一系列的安排,把庄子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他自己只带着朱祐一人,骑马赶往张卬的大军。此刻,刘秀还在心里寄望,张卬并没有蠢到真的去即刻攻城。
而事实上,张卬还真就是这么蠢。
张卬率领一万汉军,抵达宛城后,休息的时间都不到两刻钟,便下达了进攻了命令。
其实出征之时,张卬一部是有带抛石机这种大型攻城武器的,但为了节省时间,加快行军速度,张卬把大型辎重都扔在了后面,他带着一万将士,轻装先行。
现在到了宛城,他也等不及后面的辎重运到了,立刻下达了进攻宛城的命令。
在张卬的指挥下,一万汉军对宛城发起了猛攻。
依照张卬的推断,现在太守甄阜c都尉梁丘赐都已经死了,朝廷增援的十万大军都已经全军覆没,南阳郡府名存实亡,镇守宛城的郡军,肯定早已无心作战,己方只要做出全军攻城的姿态,吓唬一下对方,城内的守军基本就投降了。可
实际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当汉军向宛城城前推进的时候,城头上箭如雨下,许多汉军兵卒正昂首阔步的向前走着,便被从空中落下的箭雨砸倒在地。
汉军兵卒毕竟是久经沙场了,应变的速度也快,看到守军放箭,人们立刻高举起盾牌,组成盾阵,抵御守军的箭射。
宛城是南阳的第一大城,城外的一圈皆有护城河,这一圈护城河,简直都成了汉军的噩梦。
汉军把云梯搭在护城河上,做成临时的桥梁,可人们想跑过云梯的时候,遭到城头守军的集中箭射。汉
军兵卒手中的盾牌能护得住头部c上半身的要害,但却护不住双腿。
云梯上面的汉军兵卒,如同下饺子似的,时不时有人腿部中箭,哀嚎着从云梯上掉了下去,坠入护城河里。另
外,宛城内也设置了诸多的抛石机,甩出的石头,砸落的位置正是护城河。箭
矢还只是一箭射下去一名兵卒,而抛石机甩出的石头落在云梯上,当即就把云梯砸折,云梯上的全部兵卒,一并掉入护城河内。还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宛城城外的护城河河面上,便被汉军兵卒的尸体铺了一层,大多数汉军都是被活活淹死的。
宛城城内的守军,抵抗如此之凶猛,是张卬万万没有想到的事。看
到己方的兵卒连冲过宛城的护城河都费劲,张卬也急了,对部下下了死命令,哪怕战至最后的一兵一卒,也要撕开宛城的城防。他
自己更是率领一批亲兵,亲自担任督战队,砍杀溃败下来的汉军兵卒。
在张卬的高压之下,汉军将士无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强攻宛城。人们是攻上去一拨,倒下去一拨,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