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水战的战船啊!”刘縯一笑,不以为然地说道:“我军不会水战,没有战船,难道淯阳守军就会水战,就有战船吗?郡军已然撤离淯阳,退缩至郡城,淯阳只剩下县兵镇守,还不足千人,即便我军将士只乘坐商船、渔船,一走一过之间,也足以将淯阳攻陷了!”邓奉扬了扬眉毛,站起身形,插手施礼,朗声说道:“大将军,末将愿率两千将士,进攻淯阳!”他话音刚落,刘稷起身,插手施礼,大声说道:“大将军,末将愿率两千将士,进攻棘阳!”看到邓奉和刘稷相继请缨出战,刘縯仰面而笑,要说领兵打仗,刘稷和邓奉都是万里挑一的将才。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坐在末尾的严光突然说道:“大将军,我军即便留守新野,尚且都难以自保,倘若再继续北上,无疑是自取灭亡!”他这句话,让在场众人脸色同是一变,尤其是邓禹等人,无不暗暗咧嘴,向严光一个劲的使眼色,示意他快别说了。这个时候,说这种有扰乱军心之嫌的丧气话,岂不是存心找刘縯的不痛快吗?果不其然,刘縯的脸色顿时一沉,冷冷扫了严光一眼,硬挤出几分笑容,阴阳怪气地问道:“子陵何出此言啊?”他话音刚落,刘稷接话道:“严光,我军于舂陵起事,一路北上,打得莽贼抱头鼠窜,犹如丧家之犬,现势如破竹,无人能挡,无论郡军还是县兵,皆人人自危,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反而成了我军连自保都难,甚至还危在旦夕?你究竟是何居心?”他的这番话,说得在场许多人都连连点头,包括刘縯在内。严光说道:“正因为我军目前的势头太猛,郡军告急,我军的处境才越发危险”“我听你在这放屁!”没等严光把话说完,刘稷嗤之以鼻,转头对刘縯说道:“大将军,我看严光从朝阳跑来新野,就是故意来找我军晦气的,大将军应将他立刻逐出县衙,逐出新野!”刘縯侧着头,用眼角的余光睨着严光,沉默了片刻,面无表情地说道:“子陵,你还有什么话,都一并讲出来吧!”严光深吸口气,说道:“京城现在,东方、北方有心腹大患赤眉和铜马,西南有公孙述,东南则是我们所在的南阳。公孙述的不臣之心,已昭然若揭,京城唯一能指望的,也就是东南这边的南阳,如此重中之重的要地,朝廷又怎能弃之不顾?南阳郡军的局势越危急,就越会激发朝廷援助南阳的决心,一旦京师军援助到南阳这里,以我军万余人的兵力,当如何应对?难道我军现在的局势,还不够危急吗?”其实很早以前,严光就已经看得很透彻了。柱天都部若只是在南阳小打小闹,不动摇朝廷在南阳的统治地位,朝廷肯定没心思顾及到这里,主要的精力还是会放在对付赤眉军这上面。可一旦柱天都部在南阳发展壮大起来,已经直接威胁到了朝廷在南阳的统治地位,那么,对于新莽朝廷而言,就再没有别的选择了,必须得出兵,全力援助南阳。因为南阳若再沦陷,京城就真成了四面楚歌了。如果把全国的局面比喻成一场棋局的话,那么南阳这里无疑就是胜负手。朝廷在这里打赢了,或许还能苟延残喘一段时间,打输了,新莽朝廷也就算彻底走到了尽头。严光虽然看得透彻,但不代表所有人都能看得透彻。刘稷冷笑出声,说道:“朝廷还分兵援助南阳?现在京城都已经被赤眉军压得快喘不上来气了,哪里还有多余的兵力来援助南阳?简直是一派胡言!”严光摇头说道:“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刘将军别忘了,目前朝廷仍掌控着全国大部分的地区!”朝廷的手里,还是把持着丰厚的战争资源,这个战争资源,既包括人,也包括物。刘稷现在根本听不进去严光的话,他仰面大笑,说道:“别说朝廷已派不出兵力来援助南阳,就算真派军前来支援南阳,我刘稷也不怕他们!连赤眉小儿尚且能以数万之众大破十万京师军,难道我柱天都部还不如它赤眉贼寇?”他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赤眉军、铜马军、绿林军这些农民起义军,在他看来,这些人就是由流民、盗匪之类组成的乌合之众,连他们这些乌合之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