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的额角,原本有一道醒目的斜疤,这也是他脸上最明显的特征,而现在,那道斜疤上又多了一条与之交叉的疤痕,变成了‘x’形。
刘秀下意识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又在头上划了一道疤?”他记得自己刚救下龙渊的时候,他头上还没有这道新疤。
龙渊正色道:“主公对属下有救命之恩,属下绝不能牵连主公,添上这道疤,可以更好的隐藏属下的身份。”
刘秀暗暗佩服,龙渊可真是个精细的人!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厌其烦地叮嘱道:“此行凶险,忠伯可务必要多加小心。”
龙渊拱手,一躬到地,动容道:“让主公如此牵挂,是属下之过。”
刘秀扶着他的胳膊,让他起身,然后他问道:“你一直教我练斧,难道,以后我就要用斧子做武器?”
他可不想拿着一把斧头去与人对战,他心目当中的偶像是荆轲那类的大英雄,他理想中的武器自然是剑。
龙渊说道:“斧头重,用斧头做练习,适合增强臂力,等主公练熟了斧子,便可改用刀剑,当主公用刀剑也能轻松斩断树木时,”说到这里,他笑了笑,将匕首从后腰抽出,递到刘秀面前,说道:“主公便可以改用匕首了。”
刘秀惊讶道:“匕首也能斩断树木?”
龙渊正色道:“劲足,叶片亦可伤人。”
刘秀叹了口气,说道:“恐怕当年的荆轲也做不到叶片伤人的地步吧?”
龙渊但笑未语。
吃过早饭,龙渊向刘秀辞行,去往蓝田县,寻找龙准和龙孛。
刘秀继续留在舂陵老家,他的生活几乎没什么改变,依旧是种种地,练练武,日子过得简单又充实。
这天中午,刘秀在地里干完农活,正准备回家吃午饭,他走出不远,迎面来了两个人。
两人都是三十左右岁的年纪,中等身材,相貌平平,穿着有些邋遢,布衣麻裤,还打着不少的补丁,也看不出来有多久没洗过了,脏得黑中透亮。
现在的流民很多,看到这两个人,刘秀也没太关注。就在双方要擦肩而过的时候,一名汉子突然开口说道:“刘秀!”
听闻对方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刘秀不由得一怔,下意识地停下脚步,问道:“我们认识吗?”
两名汉子先是对视了一眼,而后目光深邃地看着刘秀,其中一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听说你手里的粮食很多,经常拿到集市去卖,我们哥俩可好几天没吃上一顿像样的饭了,刘秀,把你的粮食分给我们一些如何啊?”
刘秀闻言差点当场笑出来,气笑的。他见过厚颜无耻的人,但像此人这么不要脸的,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他说道:“我家里是有一些粮食,但也勉强只够自用,并没有多余的粮食可以拿来送人。”
听刘秀一口拒绝,两名汉子脸色同是一沉,说话的那人扬起眉毛,问道:“这么说来,你是想眼睁睁看着我们哥俩被活活饿死喽?”
刘秀皱着眉头说道:“两位年轻力壮,又有手有脚,无论是给人做长工还是做短工,即便吃不饱,也不至于饿死吧!”
说着话,他摇摇头,感觉这两人实在不可理喻,不愿再与之多言,想继续往前走。
说话的那名汉子眼中寒芒一闪,突然之间,他的右手向后一抹,掌中立刻多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对准刘秀的后心,默不作声地狠狠刺了过去。
刘秀可不是毫无防范,忽听背后恶风不善,他立刻意识到不好,身子横着蹿了出去。
沙!匕首的锋芒在他肋下掠过,将他的衣侧挑开一条口子。
这名汉子一刀不中,另名汉子立刻冲上前来,他的手中也同样多出一把匕首,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电光,直奔刘秀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