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刘秀从马车里出来,走到跪地大哭的张昆近前,把他搀扶起来,笑道:“张昆,你为何要哭啊?”
张昆哽咽着说道:“陛下失踪二十余日,奴婢本以为……以为……”
“以为我凶多吉少了吧?”
“不不不,奴婢知道陛下乃真命天子……”
“这次,着实是九死一生,能安平无事的回来,也实属侥幸。”说着,刘秀拍拍张昆的胳膊,迈步向宫内走去。
张昆跟在后面,带着哭腔说道:“早知道是这样,奴婢就应该跟着陛下一同去冢岭山。”
刘秀仰面而笑,说道:“你又不会武艺,随我去冢岭山,又能帮上什么忙?”
“奴婢至少可以守在陛下身边,与陛下同生共死!”
刘秀脚步一顿,转头看看张昆,见他面颊消瘦了不少,就连身上的衣服都大了一圈。他说道:“张昆,这些天,让你担心了。”
一听这话,张昆鼻子发酸,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得泣不成声。
见状,刘秀反倒笑了,拍拍张昆的肩膀,柔声安抚道:“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在宫中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好在大长秋不在,不然,定要参你一本!”
“奴婢是陛下的人,才……才不怕他陈志!”张昆一边抽泣着,一边不服气地说道。
刘秀仰面而笑,又安抚张昆几句,继续向前走去。
进入前殿,刘秀坐在御座上。吴汉、耿弇、盖延、铫期、来歙等人纷纷跟了进来,分立两旁。刘秀不在长安的这段时间,吴汉暂管长安事务,来歙辅佐,冯异和祭遵,一个在漆县屯田,一个在汧县屯田,都脱不开身。刘秀看向吴汉,问道:“子颜,我不在长安的这
段时间,长安的情况如何?”
吴汉正色说道:“陛下,这段时间,长安乃至三辅,都是谣言四起,说陛下……说陛下在冢岭山遭遇不测,洛阳那边,情况倒还好,没有人暗中散播谣言。”稍顿,吴汉沉声说道:“陛下,目前,微臣已抓捕了一大批在三辅散播谣言者,正准备以他们的罪行轻重来论处。罪行轻者,关押几日便可释放,罪行重者,尤其是暗通隗
嚣、公孙述,别有用心的那些贼子,微臣定是要严惩不贷!”
刘秀点点头,说道:“子颜,要调查清楚,不可滥杀无辜。”
吴汉拱手说道:“微臣明白。”
刘秀问道:“汉阳那边可有动静?”
吴汉说道:“隗嚣倒是挺消停的,并没有异动。”
刘秀哼笑一声,说道:“看来,安定一战,让隗嚣也是元气大伤,兵马在短时间内,难以恢复鼎盛,这都是公孙之功啊!”
冯异在安定大败隗嚣的十万大军,的确是把隗嚣的气焰一脚给踩灭了,让隗嚣老实了不少。
吴汉在大点其头的同时,也有些不服气,如果安定之战是由自己来打的话,恐怕连敌军的主将王元都跑不了。
他面色一正,说道:“陛下,等到秋后,洛阳运送足够的军粮过来,我军便可再攻陇地,这次,定要将隗嚣这个小人一举歼灭!”
刘秀含笑点点头,说道:“若无事,诸君都可以退下了。”
“微臣告退!”吴汉等人纷纷躬身施礼。
众人退出大殿后,刘秀看了看摆在桌案上的奏疏,对于一些急需处理的奏疏,他一一做了批示,而后,他起身走出前殿。
到了外面,看到辛零露和连子萱站正在不远处,他迈步走了过去。
“刘大哥,这里就是皇宫,好大啊!”
见到刘秀过来,辛零露两眼放光地说道,于她而言,在未央宫里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只是面前这座大殿,就能让她欣赏好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