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方来了。”诙谐星君云泽满面笑容的解释道。
事实是,两人诓住了苏浔,可骗不过他,他眼睛睁了一宿,在两人门外屏息呆了一夜,果然抓到个现行。
但他又不敢跟得太近,于是晚了一步,在树林里跟丢了两人,迷失了方向,俱是虫子的南门已关,他寻摸了半天,稀里糊涂跑来了西门,还选错了岔路,一头扎进这妖谷里。
本来他调头离开也就是了,无意间却瞥见满地古怪器物,器物上似乎还刻着一行字。
“对了,你们看这个。”他将花瓶转了个方向,花瓶底拂去焦黑,刻着一行极小的红字,放下花瓶,他又提起一个只剩骨架的油纸伞,伞柄上刻着同样一个年份:大荒一万两千四百年。
遥光招来方才未来得及看的斧子,转了斧柄看去,依然是这个年份。
大荒一万两千四百年,是五百年前的年份。大荒历六界通用,之所以名为大荒,是因众神消亡,尘鬼祸世,天命授之,纵然不吉不利不好听,也不能推翻,至今已沿用一万余年。
三人四下里,又多查验了一刻,确认翻看过的所有器物上都是一样的字。
“奇怪吧?”云泽丢掉手里的废品道。
确实相当奇怪,比他出现在这里还要奇怪。
这世间,但凡记录年份,最重要的便是出生和死亡的时间。
“是器妖死去的年份。”遥光沉声道,出生于一年显然说不通,何况器物上伤痕累累烧得斑驳。
云泽眼中一亮,抽出扇子,在掌心一拍,道:“不错不错,英雄所见略同。”
他又转头对安宁很是自来熟的道:“我们家宁宁觉着呢?”
安宁冷冷瞥了他一眼,忽而又摆出了一副笑脸,靠近他微微一笑,然后迅速抬脚,狠狠跺到他脚背上,以此回应。
云泽扇子顿在手上,“嘶”的一声,脸色煞白。
妖谷里寒风凛冽。
漫山遍野的废物,层层叠叠的,遗骸。
妖族寿命长,妖城里又没有祸事,怎可能有这么多器妖同时死去,死后又被随意丢弃?
五百年前失踪的禄存星君,五百年前同时死去的c数以万计的器妖。
“这么多器妖,妖城里的妖都没这里多吧?”云泽扇着扇子道。
妖城里的妖
安宁一怔,电光火石间,仿佛一切都有了答案,面对一仙一妖到来,毫无反应的器妖,家家户户门前冰凉无光的灯,丘山大弟子腰侧灭掉的束妖灯。
她心中掠起一丝惊惧,抬眼时,视线与遥光的视线相交,两人在对方眼眸里都看到了惊疑的神色。
“我们要不,试试离开这里?”云泽看着两人,提议道。
这个提议甚好,安宁二话不说,调头就向来路飞去,但一般这种心生疑窦的时候,还能正常离开就见了鬼了,路只有一条,妖谷入口离他们并没有多远,如今却像消失了一样,无论往哪个方向走,都会回到方才停留的器皿堆旁。
他们被困在了妖谷里。
“是谁让你们来这的?”云泽晃着扇子,诧异道。
说来话就长了,总之那木梳妖必定一定以及肯定有大问题。
“一个木梳妖,禄存星君心上人。”安宁瞪了遥光一眼,道。
“木梳妖?”还是天玑那个古板人的老相好?
云泽想了半晌,摩挲着扇子,道:“所以说,禄存星君五百年前下凡,实事没干一桩,全用来谈情说爱咯?啧啧,没想到啊哈哈”
云泽笑声在看到遥光神情时,戛然而止。他干咳了几声,转过头去,得罪这位太子殿下一次就被踢下凡,要是得罪第二次,可能会被扔进冥界罢还是算了,算了。
他摩挲着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