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明赞许道。

    “这也就是他抓你来这里的原因！”水冰玉说道。

    “鬼！鬼！湖里有鬼啊！”程露突然尖声高叫道。

    水冰玉连忙将身体一点一点移动到程露身边，她抬头往窗外望去。

    只见窗外的湖水里，有一艘小船正缓慢得朝岸边划来。船上真有一个黑衣的“女鬼”，面目狰狞，双眼流血，好像正直勾勾，狠呆呆的盯着他们！

    “翡翠公寓，这里是翡翠公寓里的一个房间！”水冰玉忽然说道。

    “你怎么知道？”程露依旧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是啊，她怎么知道？她知道得太晚了。

    水冰玉扬声说：“柳梦白，就是柳嫂那个病鬼丈夫，对不对？”她发现自己高声说话的时候，后颅都会炸裂般的疼痛。她专注感受了一下，身后的手除了被尼龙绳绑缚住，并没有刺痛的感觉。

    水冰玉仔细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尤其是跟柳嫂的几次接触，她高挑的身材，尖尖的声音，脖子上一直都带着的丝巾！

    “其实，柳嫂就是柳梦白，对不对？湖心岛里的“女鬼”也是他扮演的，对不对？”水冰玉恍然大悟道。

    一个亲切的熟悉的声音说道：“大妹子，你真是太聪明了！”

    “果然是你。”水冰玉听出了是柳嫂，不，是柳梦白。

    她想，柳梦白要怎样周密安排，才能一个人将他们三人都搬运到这里来？她相信孟星辰早晚会注意到自己的消失，也早晚会封锁湖心岛的周边地带搜寻自己，但显然已晚了。

    “当然是我，”柳梦白一身黑衣，满脸鲜血的，走上前几步，蹲身下来，“大妹子，你实在太聪明，有时候聪明得可怕，但大多数时候很可悲，可悲得令我心疼不已。我关注你很久了——我的每个女孩，都被我关注过很久。”

    “你以为你是谁？你又有什么权利，夺走任何一个人的生命？你无论说什么，也掩盖不了你作案的真正目的。真的，你需要我说穿吗？”水冰玉其实没有什么可以“说穿”的，只是她已经不是一次面对疯狂到极致的杀手，知道除了拖延时间，别无良策。

    “哦？呵呵，”柳梦白机械性地笑了两声，“真的吗？你真的知道吗？还是你在拖延时间？别忘了，我刚说过，我了解你的历险，了解你的技巧。所以我在我这个疯狂的，无可救药的，脑子里上了一根弦，保证给你个速战速决。”

    这是个聪明到极点的凶手，他不会给水冰玉更多的时间。

    水冰玉说：“你动手吧，满足你最后的疯狂欲望。”

    柳梦白一愣，随即冷笑起来：“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把我当成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吗？我从来不想害人的！”

    “梦白，收手吧！你现在自首，老实交代过去的问题，和警方和检查部门可能还有商量妥协的余地，甚至可以保全你的名声，想清楚了，还有机会，别走得太远了！”郝明忽然开口说道。

    “别说，我亲爱的导师，你说得正好。”柳梦白显然没有听进一句郝明的规劝，“我来问你个问题，你告诉我，我就放人，甚至自首”

    “告诉我，那个化学公式，最后一种化学成分是什么？”

    柳梦白立起身，手里多了把锋利的手术刀，“要快，二十秒内回答，否则我就开始给这个小丫头放血。”

    “梦白，醒醒吧！怎么直到现在你还不放弃呢？人死不能复生的！哪有最后一种成分呢？那个化学公式根本就不可能成立的！”郝明痛心疾首的劝道。

    “当年我就是因为相信这个走火入魔！失去了一切！难道你还不吸取教训吗？”他继续苦口婆心的劝道。

    柳梦白厉声打断道：“住嘴！你是不想要这个小丫头的命了吧？换句话说，你是不打算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