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听我的指示走!我能看见你的一举一动,你要是打别的主意,我就立刻杀了那两人!”
水冰玉沿着岸边往左走,不知道一百米具体是多远,走了大概五分钟,短信再次出现:“前面岔道口右转五十米左右。”
水冰玉在前面的岔道口右转了,天已经漆黑了,水冰玉已经彻底迷失了方向。
大概又走了五c六分钟,短信再次出现:“前面有一栋小楼,你从侧门进来。”
那是一扇沉重的铁门,水冰玉要用足力气,才勉强推开。
短信又至:“走进来,是否能找到,就看你的运气了。再见!”
水冰玉知道,真正的游戏开始了。就看她的运气了。
她掏出随身携带的手电筒,走在空空荡荡但又倍觉逼仄的走廊里,湿冷的空气和无尽的黑暗争相紧紧裹着她,她开始寒战,开始不自主地频频回头。
声音,是什么声音?
脚步声?呼吸声?或者只是她自己的脚步声?
手电四处照过,水冰玉可以确知,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一个人在玩这变态的游戏,必输无疑的游戏。
她没时间多想,即便找到了程露和郝明又怎么样?
他们还活着吗?凶手是不是就在她身边,等着让自己目睹杀戮时刻。
她又开始缓缓向前走。
那声音又响了起来,交叠在自己的脚步声上。呼吸声?说话声?
“是谁?”水冰玉叫了声,同时听着自己的回声,从各处撞击回来,撞得她又是一阵颤抖。
也许,这就是变态游戏的真谛。
她打开手机,发现早已没有了信号。
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逐渐,真切的声音传来,是哭声,哀求声。“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程露!”水冰玉高叫着,随即发现这是个错误,回声激荡,反而让她听不清任何回应,更让她一时无法判定求救的声音传自何方。
在黑暗中等了一会儿,求救声再次传来,传自更深的底层。
离地狱更近的地方。
她循着啜泣声走去,越来越近。
终于,在一间小屋里,她找到了哭声的来源。
这间小屋空空荡荡,“程露?”水冰玉站在屋门外往里看去,少女被紧紧绑在一个椅子上,湿淋淋的黑发遮住了半边脸,似乎连仰头的力气都已经丧失,只是在嘤嘤啜泣,时不时说声“救救我”。她已经这么无助地呼唤了多少小时?不远处的地上插着几根蜡烛,像女孩眼里的希望,已快燃尽。
“你坚持一下,我来救你。”
程露努力抬起头。水冰玉知道自己在黑暗中,她无法看清自己,索性将手电倒转来,对着自己,说:“你能看见我了吗?”
程露点点头,大概求生的希望重燃,哭叫道:“快,求求你,快来救我,不要等他”她的话声戛然而止,脸上忽然露出水冰玉迄今为止见过的最恐惧的神情,那神情让水冰玉窒息。
陡然间水冰玉明白了那脸色的由来,但为时已晚。
程露一定是看见了水冰玉身后悄无声息出现的一张狰狞面孔。水冰玉想回头,但已经来不及了,只觉后脑被重重一击,陷入昏迷。
水冰玉不知道是不是剧烈的头痛将自己从昏迷中唤醒,醒后才知情况比预想的更糟。
被击晕倒之前,她以为被害的只有她和程露,这时才发现郝明也被绑在同一个屋中。
他怎么会也被绑在这里呢?他难道不是跟柳梦白是一伙儿的吗?难道他是来监视她和程露的吗?
水冰玉的脑中出现了一连串不解的问题!
但她目前也没有时间来考虑这些了!她要先搞清身处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