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强找了一个接私活的出租车,也就是黑车吧,带着我们三人次日清晨便来到了水库。
所谓的水库就是私人的养殖场,湖水清澈粼粼,鱼儿多的一直浮出水面喘息呼气,好像迫不及待咬钩一样急躁。或许它们宁愿被捕捉,也不愿困在一成不变漫无边际的水里。如果可以选择,我相信这些可怜的家伙也想长出翅膀,在海阔天空里暂时摆脱麻木的命运,哪怕一秒也好。
我们挑了一个背着阳光的地方支开桌子。这是我要求的,从医院出来后我突然厌倦起阳光下的一切,眼前晃动的都是黑洞洞的下雨的夜晚,还有那些刀子和讥笑。烧烤用的炉子c娱乐用的扑克c遮阳伞在这里都有出租,一应俱全。大家有说有笑的租了一些器具忙活着,看起来很开心。
我身体不方便,就不能帮助他们收拾,婶婶去弄吃的,郝强在扎帐篷,顺便和我聊天。
郝强看见我有些冷,就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毯子盖在我腿上,陪在旁边一起抽烟。
其实这么过也不错,能和朋友凑在一起骂骂咧咧的混日子,偶尔可以出来散散心,我想谁都应该知足了。
聊着聊着我有些困,让郝强去帮婶婶弄吃的了,我浑浑噩噩的睡着了。梦中梦见有几个人漫不经心的样子和董大为提着刀指向我的样子不断地在我眼前晃悠,我想拿起家伙戳过去,但是身体被束缚一样使不上任何力气,只能任凭他们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好像还在说着什么,而且每个人都貌似有口臭,因为在梦里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闻到腥臭味,窒息的感觉在身子上撕开一条条伤口,痛的很无助。
我突然惊醒,一睁眼才看见一条活蹦乱跳的活鱼,在我眼前挣扎,我回过神来,才看到是郝强拿着鱼,在我面前晃悠,见我醒了,马上说道:“看见没,这时我钓上来的,还说我不会钓鱼就不要来,你看,我来了虽然不会钓,但是就是能钓到鱼,不试试怎么知道,哈哈哈。”
我看着郝强钓来的鱼,虽然说不大吧,但也是人家郝强钓上来的,啧啧,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除了我们来玩的,周围还有很多人是专门来钓鱼的。
我现在就看到来了一个老大爷,人家麻溜的摆上凳子甩下了鱼竿。那老大爷那阵势真够大气的,长长短短六七把鱼竿在水面上摊成了一个扇子形,鱼漂连成了一条完美的弧线。
随着大爷到来,周围钓鱼的人开始打起了招呼,看来这个大爷在这里很有人气。
“大爷,又来用你的鱼竿喂鱼了?你少喂点,把鱼都撑死了,我们可不想钓死鱼!”
“撑死了更好,大爷可劲的喂,我正好捡现成的!”
“哈!哈!大爷。”池塘四周响起了钓鱼人爽朗的欢笑声。
大爷稳稳当当地坐在小凳上,掏出了烟口袋,双手一捏,舌头一舔,卷出一根老旱,呲啦的一声,用火柴点着了火,悠闲地吐着烟圈儿。
时间在抛竿c扬竿c上饵的过程中悄悄的流淌着,我也是看着这个老大爷,只是大爷的鱼兜一直没见开张,就是那个郝强也钓到了一条,老大爷有点呢个啥了哦。
临近中午的太阳照在的身上,我是不觉的舒服了,慢慢的有点热了。只见大爷双眼眯成了一道缝儿,轻转脖子遛着水中的漂,额头上沁出了点点的汗珠儿。
看到周围都有人在钓到鱼,大爷估计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沉不住气的说:“今天可真是邪了门,七把竿子连一口都不咬,趁着不咬正好撒泼尿,放放水。”说完起身走进了身后的小土坡后面。
“大爷啊,快起竿,漂都让鱼给拽跑了!”这个时候有人喊道。
大爷一个激灵,忙提着裤子从小土坡里窜了出来,一不留神的左脚一滑,一个大腚敦哧溜到泡子边,两只脚收不跌当直接进了水。大爷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