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哈等三人离关押古力的审讯室越走越近,穆哈放慢脚步,停了下来,和钱卫c侯时民嘀咕一会,续步前行。
穆哈走路下脚颇重,每踩一步便扬起团团尘土。一阵清风吹来,抚弄穆哈胸前蓬松黑毛。穆哈感到些许凉爽。
穆哈往审讯室边上的士兵房看去,只看到有一个士兵走进士兵房,除此之外别无他人,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抓紧时间休养生息。
穆哈在审讯室门口止步,朝钱卫c侯时民使了个眼色,钱卫c侯时民会意地颔首。
穆哈手搭在柴门上,顿了顿,好像在想什么事情。想了一想,然后唰地推开门。
屋外白热化的空气和屋子里的昏暗,仿佛是空气和空气的影子。
古力躺在地上,全身上下捆着一圈圈绳子。此时他正在做梦,梦见自己全身紧紧地绑着绳子吊在无边无际的黑暗空气中,不停地旋转啊旋转,黑暗空气也在他身上旋转啊旋转,转得他头疼欲裂,突然有几只手放在他身上,让他停止了转动。
梦到这里,他惊醒了,睁眼看见钱卫和侯时民,一个抓着他的胳膊,一个抓着他的双脚,把他抬了起来,往门外亮堂地域走去。
钱卫看到古力睁开了眼,面无表情道:“不好意思,园始长下令把你喂狸力吃了。”
古力一听,汗毛根根竖立,这下惨了,祈祷一点也不管用,最不希望发生的还是要发生了。他又想到上午和珍玉的缠绵悱恻,水乳交融。想到这,珍玉身上仿佛有能量透过朗朗火热乾坤传达到他身上,他心里稍稍安稳了些,同时也庆幸成功地劝走珍玉,不然珍玉还得白白地陪他遭受被一小块一小块活活肢解的惨绝人寰之折磨。
上午,珍玉到了小黑屋里,坐在绑得结结实实的古力身上,,从眼前的悲惨世界一直穿越到永恒的极乐世界。
古力悠悠地对珍玉道:“我已经把我的种撒播到你的身体里,说不定会在你的身体里生根发芽,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为我留个种,也不枉我们相爱一场,这样我也能安心地奔赴黄泉。”
珍玉含泪道:“如果上天保佑,我真的能怀上你的孩子,我一定会生下来,好好抚养成人,告慰你的在天之灵。”
就这样,珍玉总算离开了。
古力对钱卫和侯时民说:“放我下来,把绳子解开,让我自己走。放心,我绝对不会跑,更何况我也跑不了。“
钱卫和侯时民差不多异口同声道:“叫驴子入你妈,说什么风凉话,能让你自己走,我们还不让你自己走了。谁想要多花力气抬你,你倒舒服了,让我们抬。”
两人一前一后,抬着古力往关乎风的住处走去。
关乎风正和穆哈在门口荫庇处聊天。关乎风长着一张马脸,脸型瘦长,再加上他的飘扬的长发像马的鬣毛似的,他的头看起来太像马头了。关乎风长得和哥哥关乎生一点也不像,关乎生圆乎乎的脸,老鼠眼,而关乎风眼睛大大的,像马眼。他们是同父同母所生,关乎生遗传了父亲的长相,关乎风遗传了母亲的长相。
穆哈招呼钱卫和侯时民加快脚步过去,穆哈道:“快点过来,狸力饿得直叫唤了。别把它饿坏了。”
关乎风笑嘻嘻道:“就是,就是,赶紧的,利索点。”
钱卫和侯时民把古力抬过去,像扔一根木头一样往被太阳烤得滚烫的地面一扔。他们两人站到穆哈c关乎风站的庇荫处。古力躺在毒日头底下的干土上,多么希望自己就是一根木头,不再有任何痛感。他在心里祈祷道:”老天啊,慈爱的老天啊,如果你不能让我免受狸力的摧残那么请给我经受能剧烈疼痛的勇气好让我能承受狸力对我的摧残。“
穆哈对关乎风正色道:“烦劳关师傅把狸力叫来,把古力锯成一小块一小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