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灾乐祸,为了站住自己的话语权,简直是出了个昏招。他连那些人背景了解都不了解,以为是过家家,想怎么干都行。他可是太清楚南边那些岸蟹人是什么货色,就四字一一软硬不吃。
知道内情的,好笑的看着市长,看他怎么接这话,弄不好这就成了个大笑话。这边几人觉得自己可能说错话,忙低下头再不敢去看市长的脸色。等了半天等到了寂静,吓的几人就快急哭了,梁苦借着余光看了看周边,突然发现这场面画风不对。
抬头一看,只见文书不知何时站在市长的前边,将红色红笺纸当着众人面高高举起。梁苦知道那是南方那些主顾的专用信纸,看着纸最中间的大螃蟹他太熟悉了。他有些看不懂市长,就那些横行无忌的大螃蟹,他们可不会随意买别人账,要买也是别人买他们的。这杀手锏来的可够厉害!
本来还准备看笑话的林无声和原先的几大股东,集体失声。这东西现在反而成了他们的遮羞布,本来自己好好的,结果什么都没了,呵呵。这场面不科学,它太不合理,这不是在嘲弄他们,说他们不行。这事抖出包袱皮太丢人,还谈个屁。早拿出来,不早就商量好了,现在你自乐,我们献丑了,当是对戏台呢。
本来还准备耗下去的林无声,直接跪了,希望能尽量挽回点损失。他实在是硬不下头皮去不要脸,现在都有些后悔,早知道先开工,造成既定事实再捞补贴,多好。还用这样折腾,把自己折腾进去,看来自己想当然了,老伙计的计策也不是那么好用的。
说白了谈判谈的就是个气势,谁先漏了裆里的泥谁就开始走向妥协,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而他们手里的的短刃往往是一击而中,不中则头破血流,输掉这场争论。显然,市长手里唯一的短刃就是这份文档,他关键时刻选择了破釜沉舟,不成则一败涂地,连最初的份额都会作他人嫁衣。
可惜对林无声来说这不是个好现象,太过充足的筹码让他有了些犹豫,有了些不该有的心思,想借着市长权威让那几家向他低头。他人过度的自信让他存在自满,忘了商场如战场,焦灼的态势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来的爽利,每刻的变化谁能说得准,输的不冤!
知道内情的文书,看着此刻的市长他开始有些佩服,是真心的佩服,要是他,他绝对没有这莫大的决心。光想想这背后的交易,就头皮发麻,每时每刻都像是穿了身紧身衣,随时将自己在不注意的时刻勒伤。就这他还能面不改色的拿出那封信,绝了。
很快现场一片歌功颂德,赞扬市长这事办的爷们。本来还准备倒向两边的散商们,直接和市长一唱一和,就这样定了下来,看的边上几大商家心里直热乎,干站着插不上嘴。目的达到市长客气的在新城最好的酒店,自费包了个大的包间,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就宣布让林老都始料不及的决议。决议内容很可口,众人吃了个通透,再无怨言。
西北边疆,大漠戈壁滩上。
借着月色,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一对对的甲士像是赴死一样,静静地蹲立在地上,老式的长戈斜向前指。似是等待着什么,随着第一声啸起,天地一接的漫漫长线上,黑色的曲线完全被白茫茫染成一片,震得石子不由自主的来回弹动。但这丝毫没有影响蹲立的甲士,阵势里反而像被刺激一样,本来敛于身体的煞气伴随着杀伐之气,在这一刻直冲天地,他们手上的甲胄烈烈作响,沉凝寂静中气势不断向上攀升。
“束甲结衣,竖。”随着一声透彻两阵的厉声响起,只见静立不动的众甲士猛地前倾,在齐声诃诺中,缓缓向前。先是步伐起讫,不断前行,速度在预热好后,不断加速越来越快,掩的黄沙漫卷。本来还处在先锋后面,被掩护的几大重盾重甲营到最后更是越众而出,将其他部队狠狠地甩在后面,朝着兽潮猛冲过去。也不他做别的,全营借着这股冲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