蚌城城外,改换面目的白书生一行,有些辈分老的看着往来的人流,脸上多是些怀念之色。他年,白家一切已成过眼云烟,残老的白书生是再也不愿流浪在外。
就在上个月,他花光了这些年积攒下的银钱,在城外置办了些地产算是老有所终。不过,最终还是挨不过心中的那道坎,让原府里的老人带着些小辈,去三里原祭拜了一下白家列祖列宗的坟头,再仔细整治了一番,算是有了人气。
再找上门去一一拜访,借着白家以前遗留的的恩惠和老关系,很快他就将首尾都处理了个干干净净。从此世上再无白书生,有的是北方逃难来的流民白七。
蚌城里不是没人对白七怀疑,但大致知到当年惨案的老人,都不再愿意再提起,尤其是对白书生的遭遇感同身受。不止如此,以前和白家交好的几家,都是家主带着礼物亲自拜访,这番做派很是震慑住了一些人。看看这些人背后的家族,不管是因为什么的,只要不是生死仇敌,有些心思的大都趁早收敛。当年参与的几家到现在更是死的死亡的亡,这中间要说没有白书生的影子,谁都不信,谁还去追究。
民不举官不究,对这些早有察觉的市长,只是隐晦的表明自己的态度,他在这隐形活着可以,但再出荒原上的强盗行径那不可能。除了名,该怎样还怎样,毕竟蚌珍是从他们白家手里创造发展起来的,到现在那个蚌城里的老人不感激他们白家。此外在白书生手里还有些关键的技术,是可以长时间保留蚌珍的,这些年城里的交易可从来没断过。也是靠着这个,才让他混的风生水起,不然,早就缴了个干净。
宽敞的复式庭院里,老人和家族里最小的儿郎说着话,将自己这几年的收获一点点揉搓碎了交给他,希望他不要再像自己年轻时流浪在外,再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些东西,都是老人最近常做的是。时不留人,白书生再回到故里后次年三月安详故去。按老人交代他下不得祖坟,子孙只在最末给他葬了衣冠冢,上标白芨。怕夜长梦多几个儿孙一商量,他们连夜里就把尸体运到巡检司,就这样纵横四十年的白书生伏首了。只不过这是以后的事了。
话说在新城逛了整整半月,不是这,就是那的,弄的无名心里满是憔悴。躺在摇椅上,不知他找的是什么时的老物什,被无名翻出来用着挺舒服。手里拿捏着校长的信一边看一边吃味,每天都是些发财,就没点别的新鲜物事。送给清景的礼物,早就在无名手里养着,就不能说点表示。那小东西整天把它当仇人似的,你还得当祖宗伺候着,糟心。
收拾完心情,将校长寄来的本票放书橱里收好,就一头钻进地下室狠狠锤炼自己。晚上,厨房里熬好的五味鸡合着炮制的澡汤让身体内外交感,是无名在一次无意间发现的。疗效至少比原来好得多,至于好多少,他自己也说不准。不过吃食种类多了,也算是好事吧!
光和影来了世间,让这世间绚烂了多,也带来了黑暗。无常监狱位于桑云郡砌市,除了郡府,砌市是桑云郡唯一一个戌级市。在无常这里的,都是些犯了大案要案,家里有钱有势的,或是些有实力的犯人。每个郡都会有一个这样的监狱。103室的门被守卫咔咔敲响,手上带着一双隔绝手套,满是须发的犯人被等在外面的精卫直接摁在地上。用重器锁挟制住犯人手脚,贴着犯人身体安了几个悬浮链球。做完这些,几个精卫才松开手。自始至终犯人都不曾有过任何反应,乖乖束手。
“秦云,邹市人,二十年前伙同悍匪袭击当地地方武装,分赃不均被重伤。”这些我没说错吧,检察官一边翻看档案一边不紧不慢地说道,全程注视着那双给他深刻的眼。
等了半天,秦云也没说话,接着说道:“刚才我调了你的身体测试,完全还是当年的数据,你现在有个机会可以出去。我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