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闯祸?我闯什么祸?”
看着一头雾水,又傻又天真的李友,李宪只觉得自家老爷子真不是当场长的料。
救急没错,但是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也不能让人当成提款机啊!
施恩莫图报,李友这一波虽然是想着救急,可是心里还是想凭着借钱的恩惠去图那个场长的位子。
这意图太明显了,明显的太容易让人当成是一种筹码啦!
而且……
现在是什么情况,整个林场都糟了灾啊。上门借钱的,第一批就借出去这么多,岂不就是在场子里打了广告,就差说“我们老李家不差钱,人傻钱多快来借?”
多少钱,能填满这个大坑?
听着李宪的分析,李友也有点儿心虚了。
“那这么说……这钱不该借?”
李宪嗨呀叹了口气,“就算是往外借,那也得有技巧啊!明面上谁都不借,可是真有那使不上钱就过不去的,你可以背地里借,至少让他们保密不往外说啊!”
听他这么说,李友也觉得自己这事儿办的急了,不妥当。
可是事情已经做下了,又不乐意在儿子面前露怯,他还是硬着头皮,梗着脖子:“那能咋地,咱这钱借出去又不是瞎了,大不了上门找的都借,乡里乡亲的,不怕他们不还。”
“今年眼看着是就是个灾年,种地的一年招灾三年翻不过来身,他们啥时候还?再说,家里那几万块钱,够帮衬整个林场的?”李宪气急,说话声音不禁大了些。
李友见儿子跟自己喊上了,来了倔脾气:“你吵吵啥?老子没钱不是还有你呢吗?酒厂和新北公司那么挣钱,现在家乡遭了难,你就不能拿出来点儿拉帮拉帮?”
“我亲爹!”李宪一跺脚,“我哪儿有活钱?酒厂和新北是赚钱,可是我外面欠的一千来万饥荒不用还啊?”
情急之下,李宪直接说吐噜嘴,把自己的财务状况一不小心给倒了出来。
“呵、呵呵。出去混了一年,饥荒又欠了一千多万了啊……嗝!”
那边,李友照例抽了过去。
……
正如李宪料想的那样,在第一批借了钱的人走了没多久之后,李家热闹了起来。
大晚上八点多,院子里的狗叫一波接着一波,前来借钱的人在院子里排成了长队。大屋的门槛子都被踩坏了!
纵然有李宪和李道云合力阻拦,再加上一股急火上来,被邹妮掐了一脑门子紫色的“星星”的李友一副惨状示人,前来借钱的长队还是排到了后半夜,直到了见一个人都没借出钱来,众人才渐渐散去。
虽然大部分人来的时候心态放的挺正,本着帮是恩情,不帮是应当应分来的。可是在第一波人轻易就接到了钱的刺激下,前来借钱的人里,可是也有一部分根本不急着用钱,纯粹是抱着侥幸的心态来的。
这些人想的就粗暴多了——现在花谁的钱不给利息?那老李家几千几千不要利息的往外借钱,这好事儿上哪儿找去?
那李友想要当官,别人都借来了,凭啥老子不能?借了钱到时候选举就给票,不借就是没把自己当回事儿,到时候难免要他好看。
次日。
林场之中,关于李友穷装,做戏,收买人心和假好人的传闻,悄然传开。
另外,虽然大多数人借钱的心态摆正,可是上了门儿长了回嘴没借到钱,也难免尴尬。
本来得知儿子在外面没赚到钱,反倒又欠了一腚眼子饥荒的,就上了一股急火的的李友,在出去溜达了一圈,感受到一些人的指指点点,见到一些熟人看见自己掉头就避着走,直接崩溃,回家就点了吊瓶。
而就在这个时候,收到高大义汇报,得知八九林场受了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