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装的市场需求并不大。
“李经理,我这个也就是随便一说,打听来的,你可别往心里去。”
将这个事情说完,听到电话之中的李宪沉默了,那个代理商怕得罪人,忙声明了一下。
李宪回过神来,说了声谢谢:“韩老板,这我得往心里去。这说的是大实话呀!精装的这个事情,是我们定位错了。这样,你们把针对精装的活动停了,明天吧,我交代业务员下去,把你们那儿的库存都先收回来。”
办公室里,听到他的这个决定,老朱和朱峰大吃一惊:“宪子,酒收回来咋整啊?咱以后就不做啦?”
和电话那边的代理商客套了几句放下了电话,李宪弯腰将地上散落着的报表一张张的都收了起来整理好,然后坐在了椅子上。
看着不断问询的老朱父子,微微一笑:“不。得做。咱们酒厂想要做大做强,高端酒必须做。不过不能这么上不上下不下的做了,我们把自己看的太低了。”
“太低了?”
老朱挠了挠后脑勺,“一瓶二十五还低,那啥算高?上天高。”
李宪杠不过他,也不准备杠,挥了挥手让父子二人去忙。他自己,则是随手扯过了两张报表,在报表背后开始写画起来。
既然想做好,那就做最好。
……
直到了十一点多,李宪才从办公室里出来,此时他的手里已经多了一份草案。
见到正好锁门下班的老朱,李宪走了上去,让他回家跟杨淑珍说一声,一会儿到宅子里去,有事商量、
李宪现在在老朱家说话比亲儿子朱峰都好使,中午吃饭的时候,杨淑珍就到了宅子。
“宪子,你找婶子有啥事儿?”
这一段时间男人和二女都在酒厂忙活,杨淑珍就在家担起了家务。来的时候身上还穿着围裙,一看就是中午刚做完了饭就过来了。
李宪放下筷子,将她叫到了桌上,“婶,你那个黑陶的手艺,现在还没扔吧?”
“那咋能扔?”杨淑珍是那种特别传统的妇女,家里是闯关东过来的,规矩大,男人吃饭都不上桌。
此时坐在李宪旁边都欠着半拉屁股,桌子上的碗筷一动都没动:“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不能扔。”
李宪点了点头,“那就好。婶子,我想给咱们酒厂出一款高端的白酒,但是考虑到咱们酒厂的底蕴还不足,所以想从包装和卖相这一块下手。可是想来想去,用瓷瓶玻璃瓶或者是陶土瓶,都显不上去档次。我想着,您这黑陶的手艺,能不能出点儿力?”
一听这个要求,杨淑娟意外的啊了一声:“这、这黑陶能行?”
李宪其实知道。
在杨淑娟晚年,把瘫痪了十几年的老朱送走,儿女们的情况也略有好转之后,是将黑陶制陶捡起来一段时间的。
不过那个时候的杨淑娟已经不是为了赚钱贴补家用了,而是单纯的喜欢这个东西,作为孤独晚年生活的一个消遣。
但恰恰是这样的心态,做出来的那些成品无一不是精美无比。
邦业白现在缺的不是味道,其实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不是卖相。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暂且叫逼格吧。
就以茅台为例子,之所以这个品牌能在全中华的高端酒类市场畅销,并不是说他的味道可以让所有人都视若仙酿。之所以能走红,国酒的名声站了一大部分。
毕竟是周总理都亲自赞誉过的,这就是政治文化。
再说目前的名酒新贵孔府家,也并不是味道多好。作为一款只有四十多度的帝都白酒,跟邦业小烧的醇厚一比它就是个渣。
可是它的营销做得好,定为了文化高度“孔府”和代表了中华人流传前年的“家”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