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瑟面露难得的严肃,“不是靠视觉,而是嗅觉。fq虽然龙涎香已经将你身上血腥与药的味道遮盖的难以察觉,但我自学医开始就对气味异常敏感,所以你必然有伤在身。”
“原来姑娘是大夫,不知姑娘师承何门?”
恍然的柔和语调瞬间打破空气中若有似无的凝重。
三个字正欲脱口而出,唐锦瑟脑袋中忽然浮现出老头的警告——到外面别说是我徒弟!
其实也怨不得老头,西毒门的毒术在中原独占鳌头,可她咳咳,没制毒的天分,年年门内考核垫底,何况她这身医术也不是老头教出来的。
踌躇了一下,她便一本正经地答道:“自学成才。”语气再次肯定,“恩,就是自学成才。”
闻言,男子微微一怔,随即唇角竟扬若有似无的弧度。
他注视着她的目光深邃起来,声音却依然悦耳温润,“其实我乃过路商人,不想在这荒山野岭遇匪,财物是保住了,可商队不少人受伤。fq既然姑娘擅医,不知可否”
没等他的话说完,唐锦瑟一句话抢了先,“我答应。”
利落果断,没有一丝犹豫,“带我去你的商队,想必就在附近吧。”不然除了她这个“逃命”的人,谁会大半夜出现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之地。
她说话时面带笑容,且笑得有些怪异,唇角隐隐蓄动,似乎有着难以压抑的兴奋。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两人来到了商队的位置,但大都人在帐篷内已入睡。
四周寂静,只是偶尔传来巡卫整齐的脚步声。
坐在马车内的唐锦瑟,出奇的平静,“带我去伤患那里就可以,反正白天或夜晚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分别。”一脸镇定,并没有为自己所处陌生坏境而担忧。
男子优美的唇畔噙着淡淡的弧度,“姑娘怎这般心急?想必是方才我未说明白,商队虽不少人受伤,但已康复。”声犹泉水过石,好听得让人提不起任何脾气。
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
唐锦瑟骤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语气中含着几分抱怨c失望,甚至是遗憾,“那你还让我来。”身子向后一靠,“算了,今晚我就在你这里借住一宿,明早我就会离开。”快些动身回京也好,自己已许久不见家里的老帅哥和大哥了,更何况也不知阿宇有没有安全到家还有那些宝贝。
她撑起身子,说话间就要下马车,意兴阑珊之色尽显,不似来时那般精神。
男子也未阻止她,甚至先她一步,很体贴的将她扶下车,“不是还有我吗?难道姑娘还要分人施医?”淡淡笑意在唇边荡开。
“走着!我这就为你治病疗伤。”都说女人翻脸与翻书还快,这点倒是不假。
唐锦瑟当即反握住男子的手,大步迈前,生怕他会反悔。
深邃目光落向握住自己右手的芊芊玉手,男子眸光闪烁不明,任由她没有方向感的牵引向前。
好在这次方向没错,两人顺利进了帐篷。
男子盘坐于床榻,静看着身前为他解衣脸不红心不跳的唐锦瑟,轻起薄唇,“不知姑娘行医多久?”似无意之问。
闻言,唐锦瑟的手顿了下,随即更快的为他解衣,“这位公子”放慢语速,声音变得很柔很柔,故作羞态地垂了垂头,“你是我的第一个病人呢。”
她手上的动作可不含糊,转眼将男子上身剥了个光,下一刻,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根银针,寒光划过,直逼向男子。
“原来是姑娘的第一次,不知是在下之幸还是不幸”
“放心放心,不用你负责的!”
“那就请姑娘负责些吧,在下还不想英年早逝。”
“”
冷风阵阵,树林摇摆如夜魔乱舞,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