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看见跟在后面的哭丧着脸的孩子。
一位大叔认识这孩子,于是亲切的向他打招呼,问道:“这是你妈妈吧?”
施婓平日里十分有礼貌,见到生人熟人,一律按年龄以叔叔爷爷阿姨奶奶相称,附近的人对他大为称赞。这一次施婓没有率先问候,这位长辈也不以为意。
听到长辈提问,施婓却不敢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大叔看着他浑身湿漉漉的,又从水库的方向回来,明白他是偷着游泳被抓了个现行,便叮嘱他。
“要游泳的话,一定要告诉大人,在傍晚的时候去,傍晚人多,好有个照应。”
施婓嗯了一声,快步跟上母亲。
大叔不禁回头看那道亮丽的背影,因为乡下很难看到这样的气质美女。比她年轻的没她风骚,比她年龄大的人老珠黄,真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回到家,施婓看见母亲的轿车停在打谷场上。
母亲对他说:“你去洗澡,待会吃完晚饭跟我回去。”声音一如既往,不容拒绝。
说完,母亲从车里拿出礼品,走向家门,隔着老远就喊:“妈,儿媳看您来了!”
施婓吐了吐舌头,看来,母亲这一关暂时算是平安度过了,虽说将来可能有物质上的克扣作为惩罚,但至少,不会像刘靖一样被打得哇哇叫,遭人笑话了。
他偷偷摸摸的走近家门,听到小姑和母亲在客厅说话,连忙躲了出来,绕道屋后的厨房侧门,一声不响地进了屋,回到卧室,拿了干净衣服,直奔浴室。
施婓洗完澡,清清爽爽地走出浴室,却看见小姑面带微笑,拦在过道上。她的右手藏在身后,也不知道拿了什么可怕的物件。
“施婓,你过来。”
施婓不敢过去,心中害怕,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
“姑姑,你想要干什么?”
小姑突然敛去笑容,厉声喝道:“你说我要干什么?”
施婓听到这话,背后冷汗丛生,双股战战,几欲逃走。
可是男子汉的尊严让他站在原地,他觉得像刘靖那样被人撵着跑实在太丢人,他要勇敢的面对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何不痛痛快快,从容就义呢?
施婓心里这般想着,嘴上却还是求饶。
“姑姑,我知错了。”
“你知道个屁!”
小姑唰的一声亮出她的兵器,那是一根两尺来长的杉树枝,密密麻麻的针状叶片排列在树枝上。
“不让你受点皮肉之苦,你不知道教训!”
说完,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揪住施婓的袖子,挥动树枝,往他裤衩下的腿肚子狠狠地打。
“噢噢噢噢噢——”
施婓发出狼嚎般的惨叫,剧痛让他站不住,本能地逃开,一时间无处可躲,只好躲到母亲身后。
当然,他可以逃到外面去,不过那样就要重蹈刘靖的覆辙,他宁可挨打也不远被人笑话。
“姑姑,你饶了我吧!我妈都没打过我!”
小姑用树枝指着这边,也不知是对侄子说话还是对嫂子说话。
“嫂子是老师,不能体罚学生,我可不讲究这些。不打就不会成才,指不定哪天你小子连命都丢了!你怎么就不会疼惜大人呢?”
施婓的腿肚子犹如被扎了一千根针,疼得直流眼泪,实在是不敢再挨打了,只好向母亲求助。
“妈,你看,我流血了,你快劝劝她,我真的知错了。”
如预料中的一样,母亲一脸淡然,对儿子不帮不护,转身走向了厨房,奶奶正在那里炒菜。
“最近学会了一道菜,我做给你吃。”
现在不是验证厨艺的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