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今照“噗通”跪倒在桃夫子的脚下,叩头道:“多谢师尊!徒儿一定会好好照顾好飞雪的,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起来吧!”桃夫子伸手搀扶起他,语重心长道,“你心中有仇恨,为师知道,你会回云城复仇,为师只想告诉你,放了一城百姓。”
“师尊,以我一人之力,如何能害一城百姓?”胡今照并不否定自己内心的仇恨,只是他也只对那少年有仇恨,“何况,我并无害他们之心。”
“你现在没有能力,不代表你以后没有;你现在没有这杀心,也不代表你以后不会有。”桃夫子叹了口气,道,“我教你兵法,此生你就免不了杀戮,但天下苍生总是无辜,但求你答应了为师,切记莫要伤了无辜,你可能做到?”
“徒儿答应师尊。”胡今照认认真真答道,每一个字,都答应得很清楚,掷地有声,但一字千钧,一言九鼎,要真正做到,也只有真正面对了,才会知道,并非上下两唇相触那么简单的。
“你若食言,为师可救不了你。”
“师尊的话,徒儿谨记在心,绝不敢有违!”
“很好!”桃夫子从身后取了一柄长枪出来,道:“徒儿,为师再送你一柄桃木破军枪,你可用它,杀敌破军!徒儿,接枪!”
胡今照恭敬上前,双手捧过长枪,感觉份量很足,料想该有个六十余斤之重,使起来,应该称手,只是整根枪杆全是桃木,不见一丝钢半缕铁。“木的”他捧着长枪,似在自言自语道。
“这枪杆,乃是仙界千年蟠桃枝打造而成,莫说寻常凡铁刀剑,就是上界神兵也难伤它分毫。”
“啊!原来这么厉害。”胡今照的眼睛发着光,将长枪抱在怀里仔细端详抚摸起来,仿佛抱着的不是长枪,而是一个女人。
“还有更厉害的哪!随着你功力的长进,枪威力也会相应增加,只是”
“师尊,只是什么?”胡今照急切地问道。
“只是你每杀一人,便有一人的亡魂被困于枪中,长枪也会越来越重,如果哪一天,你的功力不足以驾驭它,亡魂便会逃离长枪,游荡人间,你自己,也会十分危险不过只要杀满百魂,长枪便可长短随心,收取自如,虽然重量不会改变。”
“师尊,这”胡今照听得心中有些发冷。
“怎么,不敢要了?”桃夫子冷冷地道,“我告示你,唯有你自己可以救你自己,只要你够努力了,功力提升,这世间,就没有什么是你无法驾驭的。你得相信你自己!”
“师尊,你为何对我这么好?教我兵法,又赠我宝器,徒儿受宠若惊,受之有愧!”
“只因你我注定有师徒之缘。”桃夫子淡淡道,不再多言。
“就这样?”胡今照并不甘心。
“此次下山,往雪国以北走,那才是你该去的地方,十年之内,莫要再踏入悔过崖了。”桃夫子没有回答,他无需回答,也懒得回答,“这是为师给你的最后一条忠告,徒儿,你好自为之。”说罢转身进了小茅草屋,关了木门。
“师尊!您保重!”胡今照眼含热泪,跪在草庐前咚咚咚磕了三个头,站起身来,提了长枪,腰胯长剑,带了飞雪白锦鹰,义无反顾地下山而去了。
听师尊的话,一路向北!
胡今照扛了桃木破军枪,背插父亲送的长剑,肩上停着锦鹰飞雪,口袋没有半文钱,向北而去
九鼎峰那少年的度假行宫中,见宫前宫后禁卫森严,大红朱漆铜门前两只灯笼高挂,一只书着“赫”字,一只上书“连”字,云城乃是雪国开国大将之一的赫连穷奇封地,这少年自称本王,想来定然是个侯爵,赫连穷奇没这么年少,那定然是他的龟儿子了。
方休心中思忖已定,光脚的还怕穿鞋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