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骑在马上飞奔,心中却直打鼓:“这伙蒙面人劫持大师兄等人,到底为何?若是想杀人,一刀杀了便是,哪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这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难道是祝清风?”一想至此,心中登时打一个激灵,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在心中闪过,一刹那间这念头却又消失不见。风清扬从头细想,慢慢理清头绪:“这伙人在华山脚下不远处行凶,则极有可能是祝清风在捣鬼。若真是他,则他绝不会只为了大师兄而设此局!他武功早已胜过大师兄,若要对付大师兄,根本用不着什么迷药,出剑刺他便是。那么,他设此局是为了对付谁?”想至此,登时想明白了:祝清风设此局,是为了对付他,风清扬!他若是一时心急,前去救人,只怕有甚埋伏,却怎么办?
风清扬心中盘算如何破局。思索一时,他策马追上李象,示意他慢慢收缰勒马,待马停住后,风清扬凑近,俯身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象儿,稍待行至离白马庙一里处时,不要放缓马速,从马背上跃下地,你能行吗?”李象点点头。他练武甚勤,已颇有根基,这点小事尚难不住他。风清扬又道:“跃下马后,不要出声,一切听我吩咐便是。”李象又点点头,二人复又上马前行。
那白马庙是一座小庙,就在华山人众东行必经之路上,是以风清扬极为熟悉。白马庙多年前已无香火,成了一座空庙,来往行人时常宿于其中。天色早已黑透,幸得二人皆目力极好,不一时已接近那白马庙。风清扬轻轻咳嗽一声,李象狠抽了那马几鞭子,飞身下马,待接近地面时揉身一滚,咕噜噜滚出两丈多地,复又站起。幸得这一带皆是草地,李象竟是毫发无伤。风清扬依势跃下马,悄悄拉了李象,展开轻功,远远兜了个圈子,却从白马庙后面兜了过去。
风清扬越行近白马庙便越是小心翼翼,时时留神察看草丛中c庙宇屋顶上是否藏得有人。二人渐渐欺近那庙后墙。风清扬贴耳墙上,细听墙内动静,却是毫无声息。他示意李象在原地稍待,自己行至庙宇东墙处,力贯双臂,双掌击出,重重击在墙上。他内力何等深厚,登时将那墙击出一个大洞,亮光透出,烟雾弥漫中直听得庙中有人惊呼之声。风清扬心道这砖石莫要伤了自己人,抽出长剑,舞成一个剑花,从大洞中飞身而入,身在半空,早已看清庙内情势。李清涟等五人躺在北墙边地面上,身上绳索仍在。十几个蒙面人在西墙处有坐有站,看情形是风清扬击穿墙壁后方才站起。墙上插着十余支松明火把,照得庙中极是明亮。风清扬方落地,忽然一个蒙面人飞身而起,击穿窗框而去。风清扬一瞥眼间看见那人背影,与祝清风背影极似,待要再看,那人早已穿窗而出。十几个蒙面人见那人逃走,登时没了主意,呆了一呆,一窝蜂般从窗口跃出。风清扬急追出窗,挥剑斩了几个,待要再追,却见那些人去得远了,黑灯瞎火的,又怕李清涟等人无人照顾,忙从窗口跃回庙中,走至李清涟等五人身旁,俯身问道:“大师兄,你怎样?”李清涟有气无力地说道:“还好。我浑身无力,是中了那伙人的迷药。”陆清芷急问道:“象儿在哪里?你和他一路吗?”风清扬心中微微一惊,忙赶到庙后,却见李象仍在原地等待,心中欢喜,忙拉了李象回入庙中。陆清芷一见爱儿无恙,登时喜笑颜开。李象急忙走到母亲身旁,扶起母亲。风清扬挥剑斩断众人身上绳索,扶众人坐起,李象却搂着母亲哭了起来。陆清芷倒是颇为镇静,轻拍李象后背,安慰他道:“象儿不哭!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吗?是你带你风师叔来的?”李象点点头。
谢清溪c徐清河c宋清渠忙谢过风清扬,风清扬道:“自家师兄弟,不须客气。大师兄,我方才一直在想,这伙人为何不从门口出去,却要穿窗而出?难道”摇一摇头,不明所以。这一语提醒了众人,陆清芷道:“那伙贼子抬我们进庙时,是从庙门口一侧进入,莫非庙门口正中路上有什么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