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手下竟连一招都走不了。岳不群等三代弟子更是个个张大了嘴,不明所以。岳不群跟随祝清风七八年,方才也没看清小师叔那一剑到底怎样伤了师父。
祝清风呆了一时,心中念头急转,转过身来,对褚毓秀道:“掌门师叔,清扬师弟剑术通神,只怕已经胜过三位师尊。弟子细细想来,实在可喜可贺!”褚毓秀问道:“有何可喜可贺?”祝清风笑道:“师叔你想,清扬如此剑术,若是以之转授我等师兄弟,则我华山派定然天下无敌!”
众人一听,顿觉此言颇为有理,禁不住喜笑颜开。风清扬道:“二师兄,小弟学得这几手三脚猫的剑法,实在不敢班门弄斧。我华山剑法独树一帜,自有独得之秘。再说,当日传我剑法之人,曾对我明言,此剑名为独孤九剑,非其人不传,故师兄此言,小弟实不敢从命。大丈夫言而有信,不可食言而肥。望师兄体谅。”
祝清风道:“清扬太痴了!光大我华山一派,是我华山上下三代人之宏愿。我等身为华山弟子,凡事自当以此为宗旨。你若自秘,只怕不合适吧?”风清扬道:“大丈夫千金一诺,我当日曾答应那人,如今岂可出尔反尔?”祝清风冷笑一声,道:“那人?那人是谁?你是我华山中人,未得掌门师叔允可,在外偷学剑法,是何道理?”风清扬一时语塞。李清涟道:“华山门规,不禁弟子涉猎别派剑法。二师弟,你在江湖上朋友那么多,难道就不曾与他们探讨武功剑法?”祝清风当即反驳道:“探讨是一回事,习练又是一回事,岂可混同?”
祝清风这么一说,谁也不好反驳。武林中人,最重师承,习练别派剑法武功,确实不妥。风清扬不知如何应答。他知道祝清风如此为难自己,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将剑法转授于他,可这事他又确实无法答允。正无可奈何间,却听褚毓秀道:“清扬,独孤九剑剑法既不可传,你将其剑意转授于你二师兄他们,也就是了。”风清扬默想片刻,也只好如此,忙说道:“谢师父指点。众位师兄c师姐,明晨我便将独孤九剑的剑意告诉诸位,请众位师兄师姐指点。”祝清风也不好再说什么,众人又喝了几杯酒,便草草散了。
第二日卯正,众人在练武场聚齐,褚毓秀命风清扬传授独孤九剑的剑意。风清扬说道:“这独孤九剑,与世上所传剑法皆不同,其剑理乃是‘以无招胜有招’。世人皆知练习剑招,招数越多,功夫越强,实则是误入歧途。庄子说,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便是这个意思。”正要继续说下去,祝清风却反驳道:“依你所说,我华山派天天练剑,倒是从根上便即错了?”风清扬想说“正是”,却又不敢,一时又闹了个进退两难。褚毓秀c李清涟等人也觉得风清扬此言太过刺耳,皆面露不悦之色。祝清风又道:“师弟,我看你也不必再讲什么剑理剑意,你将这独孤九剑施展出来,让三位师尊点评一番,让我等师兄弟开开眼,也就是了。这等高明的剑法,我们看一眼也学不会,你放心好了。”
风清扬传授剑意,已是颇感食言于张朴,当时迫于无奈而答应。这时祝清风又要让他传授剑法,再也无法忍耐,当即大怒道:“我说不行,便是不行!”李清涟也大怒道:“祝清风,你欺人太甚了吧?自昨日你一再逼迫于清扬,到底是何居心!”祝清风微微一笑道:“逼迫二字,实不敢当。我想请问大师兄,华山中人不用华山剑法,还能不能算是华山中人?”李清涟语塞,无可置答。褚毓秀也默然不语。祝清风此问,着实让人难以回话。
祝清风又对褚毓秀道:“掌门师叔,我华山派气功剑法独步武林,‘紫霞神功’天下无敌,又何必去练什么独孤九剑c独孤十剑?只要我派人人苦练气功,他日必可称雄于天下!弟子虽胜不了清扬师弟,那只因弟子资质鲁钝,习练紫霞功时日尚短。依弟子看来,大家各自分别练习,十年之内,定是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