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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透露。”费里安中校由此得到了定心丸,完全确定了。

    半夜的时候,李默梵从睡梦中惊醒了。在得到催眠后,原本他的睡眠稳定多了,今晚或许是因为白天中午出了事,他心里有些纷乱,又想不起梦见了什么。他坐起来,摸了摸枕边还在睡的小p。小折耳猫在他和伊丽莎白打斗时好像钻进被子里躲起来了,倒是没被波及到,夜里还睡得这么香。随后他注意到通向隔壁亚兰蒂尔房间的门下面透出一线微光,就光着脚下了床,轻轻推开那扇门,走了过去。

    和亚兰蒂尔常常到他的房里不同,他到对方卧房的次数很少。他看到床头的落地灯亮着,亚兰蒂尔却不在床上,而是穿着睡衣站在窗前。听到门响,他转过头,“没睡好吗?在我这里待一会儿吧。”他责备地看了一眼李默梵的脚。

    “我睡着了,但是又醒了。”李爬上亚兰蒂尔的床,把脚躲进被子里,“亚兰,你一直没睡吗?在想什么?”

    “我在想白天发生的事。”亚兰蒂尔说,“军部有可能被惊动,想趁机进来查看,要是这两天有外人进来看你,不要慌,还是像之前医生来时一样就行了。”

    “嗯,我记住了,不看不理,只听你的话。”李默梵说。他看到床头柜上放着半杯水,一瓶药,药瓶他认得的,是退烧药。

    “你发烧了吗,亚兰?”他的心缩紧了一下,急忙下床,去摸亚兰蒂尔的额头。

    “只是低烧而已。”亚兰蒂尔说,任由他伸手去试温度,“明早之前就会好。”

    “很烫,”李默梵轻轻抱怨,朝着床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拽他,“你受伤了,生病了,不好好休息,还表现得那么正常,这么站着会着凉,要躺下才行。”

    “这不算什么,我很少生病。”亚兰蒂尔被他拉得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没想拒绝,坐回床上,看着李默梵给他重新倒了一杯温水,又去浴室拧了一条冷毛巾,像模像样地放在他的额头上。

    “不太生病的人,生起病来才严重。”李说,“我们我们还是星期一走吗,你得养病。”

    “还是周一,定好了就不能随意改动了。”亚兰蒂尔说,他闭着眼睛,额头上的毛巾凉沁沁的,虽然简单,但仍然是他许久没得到过的照顾,还是来自被他照顾的人,他竟有些享受。停了一会儿,没听到李再说话,他睁开眼睛,见对方的黑眼睛里弥漫起愁云,就笑了,李把他看得太脆弱了。他说:“不会有事,不用怕,我说话一向算数。现在睡吧,”他拍了拍身边另一个枕头。

    李默梵就在他身边躺下,给两个人都盖好被子,他还是第一次得到这种待遇。

    亚兰蒂尔关上了灯,过了没多久,他的呼吸就变得均匀,他睡着了。李默梵在黑暗中望着天花板,他想他很讨厌伊丽莎白,后悔当时没多踢她两脚。他依然很担忧,但在这一刻,淡淡的温馨从心底浮起,奇异地化开了他心头长久积压的恨意与恐慌。他很快也睡着了。

    星期六的早上,诺科特洛夫听取了费里安中校的报告与分析。

    “我该说您准确地找到了突破口,”诺科特洛夫说道,“我同意您的分析,要把一个不会说话的病人送过境,伏尼契将军的汽车可以说是格恩医生唯一能做的选择了,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必然将采取行动。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我们该决定的是在哪个地点实施抓捕。”费里安中校说,“根据已知的线索,他们将想办法骗过陆军的守卫,开车离开别墅,到达戴芬德蕾尔的公寓外面,伺机接近伏尼契将军的车。我想到三个较适合的关键点,一是他们离开别墅时,截获汽车;二是当他们让男孩进入后备箱的一刻;三是在边境检查站,我们强行搜查将军的汽车。但如果选择最后一个地点,我们就得和伏尼契将军发生正面冲突。”

    “当然要在边境检查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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