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勒的父亲名叫石周曷朱,是石氏羯族小部落的首领,部落全族只有三四百人。此人性如雷火,但唯独对儿子溺爱成性。族部的人称他为“暴雷”以此形容他的脾气。
母亲叫王若凤,是羯族部落里的首领夫人,但她其实是一个汉人。当年饥荒时被石周曷朱收留,后来才嫁给了他。因为是汉人,在部落之内几乎所有的人都瞧不起她,把她成为‘丧门夫人’。
若如不是石周曷朱护着妻子,恐怕王若凤都活不到现在。
自此石勒从三岁起,魂归躯体之后,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拯救羯族部落!’
石勒知道当下汉族文化比羯族文明高等很多,为此四处拜访汉人习得汉字。博览汉人书籍,每日刻苦习武。
虽然石勒忘记了前世几乎所有的记忆,但是在温习武功时,仍旧模糊记得些许招式。在武功方面,石勒也比常人习得快上三倍,这使石周曷朱更是对他这个儿子宠爱有加。
石勒十五岁时,比起同龄的孩子,石勒看上去极为老成。一张棱角英俊的脸颊,渗漏出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石勒很少言笑,说话又极具条理,所以部落里的人都没把他当成孩子来看,但也因此没有同龄的朋友。
这一天,匈奴左部帅——刘渊带亲兵千余人巡查疆域。由于羯族也是匈奴的一个分支,因此途径路过石氏羯族部落。
此时正是三更之夜,一个匈奴人的传令兵策马来到石氏羯族部落。
传令兵敲起锣声大喊:“石氏首领何在?”
此时石周曷朱睡得正香,却被吵醒,气的拿着把弯刀走到传令兵面前破口大骂:“你个不张眼的小儿!三更半夜的喊个什么?”
只见那传令兵不屑一顾地大声呵斥道:“你个羯族小首领脾气还挺大!”
说罢一鞭子抽在石周曷朱身上骂道:“我奉千骑长之命前来告知尔等,明日左部帅前来巡查,你们现在就要准备酒宴款待,如若稍有差池,定不轻饶!”
石周曷朱眼睛瞪得溜圆大骂道:“左部帅有什么了不起,来巡查老子就要动员全族人款待他?”
“哼!我话已带到,你好自为之!”
传令兵说罢,架马奔走。
这时王若凤从屋里走出来,披给石周曷朱一件兽皮披风问道:“这是怎么了?”
“妈的!”石周曷朱气的大骂道:“匈奴人简直不把我们羯族人当自己人看,每月向他们进献牛羊不说。一个小小的传令兵竟也敢鞭策与我这部落首领,现在还要连夜准备牛羊给他们的左部帅接风!真是受够这个窝囊气了!”
“哎这抱怨的话切勿多言,小心传到匈奴人的耳中。”王若凤叹了口气说道:“匈奴人势大,我听说那左部帅刘渊可是匈奴人的权贵,万万不可有差池,否贼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原本彻夜读书的石勒,听闻声响也走出屋子,来到院内。
“哎呦,小祖宗,你怎么出来了?”这时,石周曷朱看见自己儿子走了出来,连忙上前将自己肩上的披风卸下给石勒披上,说:“夜里寒冷,千万别得了风寒!”
石勒笑了笑说道:“父亲,方才我听说明日左部帅要来?”
石周曷朱点点头说:“匈奴人的权贵,我和部落里的人要连夜准备款待他,你先回屋休息。”
石勒点头将披肩又重新披在父亲身上,转身回屋。
“左部帅——刘渊?”
只见石勒坐在地面兽皮之上,回来继续拿起书仔细思量着:“刘渊这个名字好耳熟!难道我前世和他有着什么过往?”
石勒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突然石勒眼前一片火海,转眼间自己却站在苍土荒原。周围喊杀声冲破天际,望着如牛羊被残杀的乡亲,自己却毫无能力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