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真的要走吗?”董府的大厅中,年仅十岁的董旻拽着董卓的衣角。
董卓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当然,这是将军给我的任务,我必须去完成。你在家好好照顾母亲,等我得胜归来,一定教你学武。”
董旻一喜,说道:“那说定了,一定要教我。”
“嗯。”
白氏杵着拐棍,在两个丫环的搀扶下,来了过来:“仲颍,你在哪?”
她的眼睛瞎了。
董卓上前握住白氏的手,说道:“母亲,我在这。”
“你出门在外,一定要当心。记得吃饭,记得添衣,还有不要为你父亲和大哥报仇了,娘可不想看到你有什么意外。”
原本董卓是最烦告别这道程序的,尤其是跟不熟悉的人假模假样的告别,更让他反感。但当听到白氏发自肺腑的关心的话,却让他不知不觉间有些感动。
董卓紧握住她的手,说道:“母亲放心,我都听您的。”
告别了家里人,他返回到军营。
此行去西平郡,有四百多里,途中经过的地方,有少数的先零羌、烧当羌的居民,有数不清的山贼、马贼等,非常凶险。
所以,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他决定带上一支军队。
但问题来了,他麾下的五千人之中,并没有骑兵,如果带步兵前往的话,猴年马月才能到西平郡?
这一点,张奂也想到了。
所以,在他返回军营时,张奂给准备好了一千骑兵,在营中待命。这支兵马,不属于任何军司马,而是张奂自己的亲兵。
换句话说,他们只听命于张奂,张奂下令护送董卓去西平郡,他们便会竭尽全力。
董卓感激涕淋,安排好军中事后,带着军队出发了。
此时,在西平郡,赵凼和徐荣,正在争吵。
徐荣作为西平郡的校尉,有调动大军作战的权利,近日他听闻,烧当羌、卑禾羌,有向南移动的迹象,便猜想是前往云阳助战的。如果他率领大军从后偷袭,必定能重创羌人,也能缓解张奂大军的压力。
可赵凼担心本地钟羌、白兰羌作乱,不允许徐荣出征。
大堂中,两人争吵的很厉害。
许久后,赵凼深吸了口气,抱来一个盒子,放到徐荣面前,说道:“徐将军,咱们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这是我的一点点心意,请你务必收下。”
徐荣烦躁不安,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将军打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徐荣开起锁,只见盒子里放了许多的珠宝、玉器。他吓了一跳,赶紧起身推开,说道:“你把我徐荣当成什么了?难道你认为,我今天到你这来,是想讹你的钱吗?”
“难道不是?”
“你!”
“好,我收回。”赵凼笑了笑,道:“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允许你率军出城,你的一万五千军,必须驻扎在西平郡郡城!”
徐荣怒道:“我的军队,是保境安民的,不是你的私人护卫!”
赵凼道:“如果你执意如此,就别怪我不讲情面。我可以上奏朝廷,免了你的郡尉之职,换一个听话的人来统帅大军!”
徐荣知道,赵凼这话可不是吹牛的,他确实有这能力。只要十常侍在皇上面前说一句,说他徐荣有异心,那他的一生就完了,说不定还要累及家小。
徐荣心中愤怒,却无可奈何,他看着赵凼,妥协道:“好,我不出兵!”
“这就对了嘛,哈哈哈。”
徐荣转身欲走,赵凼赶紧将他拉住,说道:“徐将军,我在后衙摆了一桌酒宴,请你务必赏光啊。”
“我军务繁忙,恕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