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醒了”“吱呀”的一声,房间的门忽然开了,进来了一个异装的女人。
“这是哪儿?”阿婧徐徐的问,自从在昙山坠崖之后,她的经历便越来越混乱,越来越颓败了。
“这是腾冲和岘村,我叫楼寐,昨天我和我男人在灵沼发现你,这才带你回来的。看着姑娘衣袍上都是血迹,我便帮姑娘换了一身衣服,给你伤口上药的时候发现你脖子上的铃铛断掉了。”话音刚落,楼寐便拿来了阿婧原本脖子上的铃铛给她,镂空的铃铛中间,有一颗紫金的主子,铃铛上刻了一个媚字,只是劲上原本串联铃铛的银珠断了。
那就是护花铃——
阿婧急切的从楼寐手中拿了过来,那个铃铛,她还是无比珍惜,从未想过要丢弃。虽然哥哥和母亲对自己不好,但是有些东西,她还是沈记于心的。
自己明明掉下灵沼,明明是死路一条,为何为何还会遇上腾冲的人?听楼寐说,他们是昨晚救自己回来的,那么晚在灵沼,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全身而退的吧!自己明明被巧儿的无色之箭所伤,现在却能够痊愈,这和岘村的人,恐怕也没有那么简单吧。
“我身上的伤?”
“姑娘中的是无色之箭,我们和岘村啊,向来都是采药草为生的,对于这些伤,轻而易举的”
阿婧还是诧异,她实在不相信,凭空出现的村落,竟那么巧在灵沼救下自己。
“姐姐姐姐”忽然有个小女孩儿进来,手中拿着一朵腾冲独有的万寿菊,兴高采烈的跑了进来,朝着阿婧过来,拉了拉她的衣摆。
女孩儿的眸子里,单纯而又天真——
十五年前的她,亦也是如此凫晨
“婉陶,你又闹,阿姆一会不陪你了啊出去,去找你阿爹玩儿。”
小姑娘听着母亲的话,把手中的花儿塞到阿婧手中之后便出去了,阿婧看着那个小女孩儿,顿时放下了所有的敌意,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孩子般的真纯了。
“还没询问姑娘名字呢?”楼寐看着婉陶出门之后,便回身为了阿婧。
“叫我阿婧就好了。”
“阿婧姑娘只身去灵沼,怕是不安全,那地方可是鬼栖之地,就连我们村的人都得结伴而行姑娘是怎么?”
“我许是不慎跌入的,这苗疆的路途,我还不太熟悉。”阿婧面露难色,的确是不好再外人面前表示自己是从月宫逃出来的。
“听姑娘口音也不像是滇南的人啊。”
“我我也不知道,我该。来自哪里”
就算身上流着拜月教的血,她也不想承认自己是滇南之人,宁愿自己是一个已经死在昙山之下的孤魂野鬼,毫无声息般存在的死灵。
就当着天下之大,再也没有她这个人罢了。
时曾想想,当初攻打拜月教之时,楼中弟子又残害了多少滇南生灵,同样都是无辜,为何生生要撇开苗疆之处呢?
这些年来,她杀戮已多。
死者沉默,不能诉说他们的痛苦和不甘,不能活生生的控诉,不能刺目惊心。
“我已经没有家了。”
她的家,十五年前,已经灰飞烟灭了,她的家庭已经支离破碎了。父亲被杀,被母亲抛弃,被哥哥遗弃,被师父利用,被丈夫当棋子,这一切的一切,她已经无法再能承受了。
就当着天下之大,无她所处。
“那姑娘为何会被拜月教追杀啊?拜月教信奉月神,从不斩杀无辜之人,哪怕是罪大恶极,也会有感化啊。”
“可我听闻,拜月教杀人如麻,用人命献祭,祭祀之夜,绯红无限啊。”
“那都是教徒自愿的啊拜月教的祭司大人,是从不乱杀人的。”
从不乱杀人?这话,为什么跟岚雪阁的话,截然相反呢?
岚雪阁向来都说拜月教杀人如麻,祭司大人用人命修炼,用鲜血祭司,图害生灵,这才有了当初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