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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管家还在不住地哀求,陈木山岂会动容,知他断然没有自我了断的勇气,一脚踢翻,踩在他的脸上,犹豫了一下,还是用刀抹了脖子。剐心是用刀一片片削去胸脯的肉,直到露出胸骨,然后用手摘出心,这样的法子,他到底是做不来。

    “我爹喊你!”米瑾瑜怀抱着自己的父亲,痛哭着喊道,陈木山微叹一声,收回刀走了过去。米洪已经油灯枯尽了,血几乎流干,撑着的仅剩一口气,见陈木山过来,几乎是用尽全部力气挤出一丝微笑:“汾梁人永远都是汾梁人,老夫能有今日之下场,只因不信义士,错了。木山,老夫有一不情之请,就算是一个将死之人最后的愿望。”

    “钱我收了,您是主,吩咐就是。”

    “您大人大量,莫要记怪米家无礼,希望你能把瑾瑜安全送到崇吾冯家,交给我的兄弟冯三童,信物就是那支金钗。”米洪有气无力地说着,陈木山点点头:“职责所在,务须请求,必然要送去的。”

    “谢了,那老夫可否与小女说两句私话?”

    陈木山知趣地走开。

    “爹,你别吓唬女儿,你一定会没事的。”米瑾瑜哭喊着,米洪慈爱地看了看她,气息更弱了:“女儿啊,爹没办法照顾你了,临走之前,爹要你答应两件事。”

    “我不听,我不听。”

    “你是要让爹死不瞑目吗?”

    “爹啊。。。。。。”

    “第一件事,好好活下去,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好好活着。”米洪说完看着女儿,米瑾瑜咬着嘴唇狠命抽泣地点点头,米洪艰难地抬头看了看陈木山的背影,似乎无奈地说:“第二件事,不要爱上他。”

    米瑾瑜第一时间居然不是反驳,而是反问:“为什么呀?”,当她说完,便马上意识到,自己等于承认爱上了那个少年。

    “因为,因为。。。。。。。”因为什么,米洪再也没有力气说出口,浑身骨头失去了所有支撑的力气,彻底软在了自己女儿怀里,不过,他闭上了眼。

    “爹,爹。。。。。。”

    痛哭到嘶哑,悲伤到呕吐,米瑾瑜抱着自己的父亲做着最后的告别,不过,比起被马乎儿胁迫那一刻的绝望,眼下她虽然还是难以接受这个结果,但死亡有了过程,有了那十几名护卫的陪葬,她坚强了很多。替自己父亲擦拭干净身子,换了一套衣服,终于平静下来。看着像睡着了一样的父亲,偷偷凝望着在外面安排佣人埋葬那些残躯的陈木山,她的内心忽然有一丝刺痛。

    感情之事,从来都很奇妙,从刚开始对陈木山的憎恶,到认为他心地善良还算有可取之处,但见他孤身涉险却也无动于衷,最后在她彻底绝望时,他突然的出现,一下就立在了她的心头,像山一般,没有任何能移开的可能,让她再生不出一丝丝厌恶,这,才过了一日而已。现在,她不由得想去看他的样子,看了就很欢喜,像一剂抚慰内心的良药。只有她自己清楚,为马乎儿解衣,早就不认为那是自己的身子,而为陈木山解衣,绝无任何交易的意思,那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能说服自己把最珍贵的东西拿出来的借口。她不懂什么是爱,可她心里最清楚,她此生再无可能放下眼前的少年,因为她父亲最后的那句话,她竟然有些怨恨尸骨还有温热的父亲。

    “谁?”

    米瑾瑜正沉浸在纠缠不清的问题中,陈木山的声音犹如一道炸雷,平地而起。她下意识地撇下父亲,跳下车马,朝少年寻去,不由自主地用关切地语气喊了一句:“怎么了?”

    只见陈木山神色异常严峻,双手握着柴刀,四处张望,包括米瑾瑜在内的所有存活下来的佣人,都是一脸不知所措,他们什么都没感觉到啊。

    忽然,就听轰隆隆一声巨大的兽鸣在泽地响起,震得那大地都在颤动。紧接着,一只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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