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可压根没人理,被推推搡搡反而吃了几记,眼看常佳卉被煽巴掌,怎么忍,她操了旁边的板凳就想往紫发女孩身上拍,可是手刚举起来,耳后咚一声,后脑勺一顿钻心疼,随后听见地上的常佳卉冲她喊:“我操你妈,姐,你怎么样?”
常安步子晃了晃,板凳落地,抬手往脖子上摸了一把,摸到满手温热的黏腻
后来怎么样常安已经不大记得清,只觉得头晕眼花,整个世界打转,漩涡里似乎跑过来很多人,尖叫声,呼救声,叫喊声,依稀看到常佳卉爬起来哭着打电话,也不知道打给谁,常安那会儿还在祈祷她不要打给常望德,再后来就模模糊糊失去了意识。
等醒过来时人已经在医院,一手挂着点滴,一手包着东西,整个人躺在病床上浑身乏力,口干舌燥的,好像动一下就会散。
真是,好端端的吃顿羊蝎子怎么就搞成这样呢?
她盯着天花板上那盏明晃晃的日光灯,费劲在脑子里回忆整件事的过程,最后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一个“正室”居然被小三上门打到住院挂急诊。
“佳卉?”喊了一声。
“醒了?”
回答她的居然是男音。
常安吓了一跳,稍稍转过来一点才看到坐在床头绷着一张黑脸的陈灏东。
这下常安更绝望。
常佳卉那个白痴,还不如直接把事捅到常望德那里呢。
她又无奈闭了下眼,故作平淡问:“佳卉人呢?”
“太晚了,我叫了辆车让她先走了。”
“哦”常安便不再吱声,转过头去继续看着天花板,可是天知道她此时心情多么捉摸不定,一半是面对他的无所是从,一半是这种情况下的狼狈感,于是想着想着又在心里把周勀诅咒了一遍,那么多窈窕淑女不选,怎么这次口味重到要去搞一个三流大学的女学生?
这边陈灏东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常安等了一会儿有些受不了,问:“你不走吗?”
陈灏东:“你这样我怎么走?”
常安撑着便想爬起来,“我没事了,反正也有值班护士,一个人在这没关系的。”可是话还没说完便龇牙抽了一口气。
真他妈疼呐!
陈灏东赶紧扶了她一把,冷着声训:“还不消停?”
常安便不敢动了。
陈灏东低头见她脸色苍白,大概也意识到不能对一个病人这么凶,于是拿了枕头垫到她身后去,边垫边问:“疼?”
常安:“嗯。”
陈灏东:“哪疼?”
常安:“头!”
陈灏东嗤笑:“疼就对了,你脑袋后面缝了四针,算算时间麻药也该过了,后半夜估计会疼到你喊娘。”
常安:“”
真是没有见过像他这样陪床的,一没安慰二没体贴,恨不得落井下石看好戏呢。
常安索性也跟着笑,却是苦笑,“要不你先回去吧,在外面这么晚你未婚妻不担心?”
结果陈灏东脸色更难看,站那直戳戳盯着她,居高临下的。
“有劲没劲?你脑袋都给外面的狐狸精开瓢了,这种时候还知道挖苦我?以前那些厉害劲呢,在国外呆了几年全都被狗吃了?”
常安:“”
她那会儿真是又气又急又觉得好无力。
这算说的什么话?
常佳卉那个神经病为什么要把他叫过来啊?他来了她岂能有好日子过?
“你先走吧,真的,我一个人在这就行了!”
常安懒得跟他吵,反正从小就没吵得过他,现在浑身疼,人又累,只想一觉睡过去最好什么都不用想,于是挥挥手示意陈灏东出去,自己挣